在来看她好像一个笑话!
她此时此刻都分不清到底是周羡均忘了她更让她难过,还是周羡均骗了她更让她难受。
周羡均遗忘她的事情,她可以开解自己,那不是周羡均的错,责怪怨念对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作用。可欺骗这件事情,江眠连个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了。
他为什么要骗她?他怎么能骗她呢?
江眠想不通,她再豁达通透都开解不了自己。
失望、生气、难过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,她的心快要承受不住了,真的太难受了,江眠的喉间泛起了点生理性的恶心。
“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接受了吧?”绵绵这种听家长话的乖妹妹,和他根本不是一类人。
他是个不婚主义者,他的生活就是探寻享受世界,而绵绵要得是个传统的好老公。要是勉强把他们捆在一起,只会变成一桩悲剧。他也知道让一个女生接受取消婚礼,是有很大压力,可是长痛不如短痛。
其实他能看出来绵绵妈妈发泄情绪的最终目的,是为了给绵绵争取更多的利益。他不喜欢被人胁迫,原本他是不打算遂了绵绵妈妈的意图。但他现在愿意为了绵绵退步,他会给她很多的补偿。
“我明白。”江眠没等周羡均说出那些大道理,她干脆说道,她用飞快的语速掩饰住了喉间酸痛的哽咽。
“你真的明白了?”这么简单就被他说服了?周羡均看清绵绵的神情后,他游刃有余的姿态没有了,他胳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,一股莫名的无措席卷了他的全身。
江眠并没有哭,她不是喜欢把情绪展露在外人面前的人,现在周羡均就是这里唯一的外人。
江眠不愿意把她软弱的姿态显露在周羡均面前,如果她在周羡均面前哭出来,就太没出息了。
只是她原本澄澈分明的眼睛里多了一层雾,她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雾的后面,周羡均再也看不分明绵绵的想法了。好似有道曾经为他敞开的门,又重新合上了。
周羡均心里涌上莫名的失落与慌张,他的手握成拳又放松舒展开,反复几次,等心口的情绪散去,周羡均才开口,低缓的语气难得带着几分认真:“往后等你遇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时,你会感激今天做出的决定。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江眠低垂着头,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现在的周羡均让她又想起了她记忆中的那个人。
刚才有一瞬间,江眠都以为是他又回来了。
她喜欢上的第一个人,一个总是温柔的照顾包容她,时时刻刻关心着她,为了让她多吃一点饭,会带她去吃遍全城各个好吃的店,每个节日都会送她礼物给她惊喜,怕她生气会给她用草编小狗的男人。他也常用这样低哑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。
江眠想起那些点点滴滴,眼眶又烫又疼,视线都模糊成一团团色块,她不敢抬头,也不敢再眨眼了。
“周羡均,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。”江眠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恳求。
周羡均看着江眠簪着鲜花的盘发顶,他伸出的手轻颤一下,又默默收回,背在了身后:“好,”既然绵绵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,他就装作不知道吧。他们明明才认识了半天,他却很难去拒绝她。周羡均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,“但你问了我这么多句,也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了。”
江眠点了点头,依然没抬头。
周羡均看着江眠饱满的额头认错似的点了两下,他忽然有些想笑,真以为不抬头就藏住了?真有本事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