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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君年紧走几步走到自己雅间门前,推门的瞬间,隔壁房中的人走了出来,只见那人衣料一般,浓眉大眼,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莽劲儿,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。
他晃晃悠悠走向茅房,没有注意到陈君年。
走到席间,他单手给自己倒了杯酒,仰头一饮而尽,辛辣的味道充斥口腔,疯狂的想法在脑内盘旋。
陈家家主的位置他迄今为止已坐了两年,第一年还算稳当,可自从去年秋天染上赌瘾开始,一切就变得不那么顺利了。
自家积蓄被挥霍空后,他打上了族中家底的主意,后面几个月输输赢赢勉强保本,入秋后一次上头,连家底都输去一些。
族老们上个月好似发现一些异样,连日核查族库,没办法,只能拆东墙补西墙,把糖坊的利润拿来填窟窿。
他本想着过两日再提提糖价,自己再收些贿赂圆回去,不想半露杀出个菊蜜来。好容易整治对方一回,那唐县令却横插一杠。
送他百两银子,又说那东家是白县人,是他兄长好友,必得卖个面子,他只能松了口。
可没想到一松口,那菊蜜的东家竟蹬鼻子上脸,降价贩卖,可他银子已收,碍于县令情面都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。
与银钱上一时捉襟见肘,好不狼狈……
宴毕,众人拜别。
陈君年在二楼廊上一角拦住了李掌柜。
“李掌柜,敢问今日隔壁雅间的客人是什么身份?怎么一同安置到二楼了?”
李友仁显出几分惶恐,擦了擦额上莫须有的汗,赔笑道:“难道他们冲撞到主簿了?还望海涵。”
然后他苦笑一下,低声道:“他们是薛家商队的人,说是有要事商量,不肯坐大厅,加上出手又很大方,我便安排在了二楼。”
陈君年蹙眉:“薛家商队?”
“对,就是咱们城里最近半年兴起的那支商队,到处倒买倒卖,听说赚了不少银子!”
“原来如此,无事。”
说罢陈君年舒眉笑笑,走下楼去,李友仁紧跟在后直送到酒楼门口,见他坐上马车才转身回去。
马车上,陈君年几个深呼吸,忍不住仰头大笑三声。
“果然是天助我也!”-
收到传信的当晚薛明照去了城里,当夜子时才回来。
回来后他没有多说其他的,只交代云婵两件事。
一,多多生产菊糖,低价售卖。二,再写几道新菜谱,拿去给李掌柜。
云婵虽然好些奇,但她懂得一个道理,事成之前知晓计划的人越少越好。男人的能力她是知道的,自己只要耐心等待即可。
薛明照最近很忙,她也闲不住,上午去制糖坊帮忙,下午去毛线坊算账,几个月的时间里毛线坊再次研究出了新花纹,鱼鳞纹、锁链纹。
天气日渐变冷,云婵期待精致漂亮的毛毯和斗篷,再次在城内掀起波澜。
十月月底,黄昏时分,金霞漫天,她收到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