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能听到自己不安跳动的心,心中万分紧张,紧张到他从来不在自沐槿之面前提及的称谓都拉了出来。
她是因他而来,他愿意和她站在同一高度,没有尊卑之分,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从以孤自称。
沐槿之没有留意到,她啼笑皆非的打趣:“我自然和你最熟,太子殿下愿意屈尊,我可就不客气了,那就麻烦太子殿下,替我上药吧。我给自己上药从来不舍得下力气,还要劳烦太子殿下,用点力气替我揉一揉。”
凤景澜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冒出来一个似是而非的鼻音,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舒痕玉肌膏,打开了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抹了一下,接触到凉丝丝的膏体,凤景澜才愣了一下,他顿了一下,这才小心翼翼的在沐槿之红肿的脚腕上轻轻抹了一下,然后用掌心一点一点的推开,他的手指直接接触她红红的脚踝,周围都是白皙莹润的肌肤,平日里凤景澜也见过很多次,若是没受伤之前,这只脚也和旁边那只一样,莹润细腻,宛如白玉,又带着淡淡的绯红,在烛光下看过去,就好像三月的桃花一般。
沐槿之被他摸的痒的咯咯笑出了声,她微微蜷缩了一下:“哈哈哈……你用力啊……重一点更好,你这力道,是怕我受伤吗?”
“喜欢重一点?”凤景澜愣愣的问,看着鬓发撒乱的沐槿之,都忘记手下的动作了,愣愣的看着她出神。
“嗯!用力……嘶……好痛!”
沐槿之刚刚点头,就感受到一股特大力的揉搓,她一张脸都快痛变形了这才知道,凤景澜方才有多么温柔。
凤景澜浅浅一笑,眼尾上染上淡淡的红晕,他低声细语道嗔怪:“娇气。”
“可是真的好痛!”沐槿之一脸控诉的看着他。
凤景澜看着她小可爱的模样,认错速度极快:“是我不好,我轻着点!”
沐槿之怕疼,她就和凤景澜说着话分散注意力:“对了,女户的事推广的怎么样了,承恩侯家那位如何了?好好奇!”
凤景澜头都没抬,仔仔细细的看着沐槿之的脚,唯恐药膏抹得不匀,他向来不关心这些小人物的事,但是在褶子上也会偶然看到一星半点儿,所以也算清楚,凤景澜极为淡漠的道:“承恩侯被御史参了一笔,我爹下旨,让他女儿离开,自立门户,可是承恩侯心有不甘,直接派人把他女儿抓起来了,虽然有了自己的户籍,但是一直被囚禁在家,这两天才逃出来,到县衙外击鼓鸣冤,状告亲爹,彻底撕破脸皮,承恩侯直接被夺了侯位,连降三级。”
“他女儿则自立门户,街坊邻里的流言蜚语众多,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了,用家里人接济的银子艰难的活着,若是能跨过这一关,肯定会有一个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