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;歇着吧!”
凤景澜缓缓的带着沐槿之走出门,等到外面木棍敲击肉/体的声音消失,凤景澜才带着她施施然走到门外,三皇子此刻跟一条死狗似的趴在凳子上,屁股血乎乎一片,雪白的里衣都被染成了红色,他听见脚步声,眼珠向上翻了一下,想看看是谁出来了,却连抬头的劲儿都没有,只能哼哼唧唧的喊着:“父皇……父皇,儿臣错了……”
沐槿之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,连忙拉着凤景澜远远的避开了。
凤景澜垂眸看了一眼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,微微勾唇,眼中也带着一丝笑意,道:“李家兄妹之事,如此便结束了,你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?我还不知你是一个以德报怨之人。”
沐槿之抬头瞄了他一眼,即便不用分辨,也知道他这个以德报怨不是什么好词儿,沐槿之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看我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?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孔圣人都这么教,我哪能会那么好心。”
凤景澜扬了扬眉:“那你今日还费心费力的为她谋出路?”
沐槿之轻轻一笑,凤景澜向来是一个聪明人,不可能看不清她的意图,沐槿之很好奇,她究竟做了什么,他的太子殿下才会觉得她是一只小白兔?这滤镜怎么也得有八百米吧!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枪打出头鸟的规矩自古就有,那姑娘做了第一人,对女户有怨气的人,自然会都找上她,到时候咱们只管看着就是,作为开天辟地第一人,哪有那么容易,怎么可能不吃尽苦头?”
沐槿之眼中带着淡淡的笑,只是眸光冷极,她的确有些好心,但是真正的好心是留给值得的人,他们两兄妹,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,他们不配。
立女户之事,虽然给他们一点生机,但也会给他们留下无限的苦难,只不过是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罢了。
是苦大于甜,还是甜大于苦,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。
凤景澜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不过心中倒是越发满意了,一味的烂好心并不是什么好事,尤其是在深宫之中,好心过了头,容易自掘坟墓。凤景澜并不觉得她的行为有多么可憎,甚至倒觉得有些可爱。
凤景澜道:“你明白就好。不过,倒是给他留了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,说不得史书上还会留下她一星半点的墨迹。”
沐槿之道:“生前哪管身后事,即便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又有什么用处呢,人已经没了,倒不如生前过好每一天!”
说着这些,沐槿之不免想起史书上的凤景澜,那才是真正令人扼腕的存在,若是凤景澜不那么早亡,恐怕又是一番新天地了。
只凭他气运加身,便能将大齐的国力翻上几番,有许多史学家找过多少史料,无一不说明,凤景澜在的每一天,基本上都风调雨顺,百姓安居乐业,即便有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