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在给她盖被子。
“你去哪了?”
裴砚青的声音哑的不太正常,“出差。”
闻钰迟钝的很,没听出来,她说:“我好饿。”
裴砚青:“想吃什么?”
“虾仁鸡蛋羹。”
她说的很快。
“好,我去做。”
裴砚青跟往常一样对她有求必应,背影却有点一瘸一拐。
五十分钟后,裴砚青端着热腾腾的虾仁鸡蛋羹坐到她床边。
他怎么今天做饭这么慢?之前他做这个只要二十分钟,还是她太饿了,产生错觉?
“谢谢。”
闻钰吃之前说。
裴砚青没说话,他今天的话比从前更少了。
心情不好吗?因为她昨天晚上没回家吗?
吃人的嘴短,闻钰吃了他的鸡蛋羹,主动开口认错:“对不起。”
裴砚青拿着勺子的手停滞了一瞬,接着又继续舀了一勺,喂到她嘴边。
“我应该跟你说一声的。”
“我昨晚喝醉了,我不是故意不回家。”
裴砚青没有什么反应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原谅我了吗?”
她吞掉虾仁,看向他的眼睛。
但裴砚青没有看她,他眉眼低垂,继续喂她吃饭。
他说:“原谅了。”
“你手怎么了?”
灯光太昏暗,她终于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创可贴。
“切菜不小心。”
裴砚青面无表情,他不是故意要摆脸色,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忍痛,没办法做出什么更多的表情。
距离车祸发生才不过一天多,他本该还在住院,因为不放心她,一定要医生给他打了止痛药,过了峰值,药效一直在下降。
“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心情不好。”
闻钰伸手拽住他的袖口。
“没有。”
他轻轻抽出来。
裴砚青怕她发现自己衣服下面密密麻麻的伤,无数颗玻璃碎片扎进去,都不致命,但足够折磨。
全部喂完了,他问:“吃药了吗?”
闻钰诚实:“没。”
“现在补上。”
裴砚青倒出两粒帕罗西汀在掌心。
闻钰乖乖把下巴搁在上面,药卷进舌尖。
他递过来温水。
语调平静,是通知:“明天我会搬出去一段时间。”
闻钰只喝了半口水,听到这话不喝了,嘴里的药含着没吞下去。
她口齿不清,质问他,有点受背叛的意思:“为什么?”
“你明明刚说了你原谅我了。”
“工作原因,和你无关。”
裴砚青看出闻钰的不安,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,“乖。”
“我会找人照顾你,记得每天按时吃药,按时睡觉,不要熬夜,不要昼夜颠倒,多吃蔬菜,不要把胡萝卜都挑出来”
他啰嗦的不行。
闻钰皱着眉打断他,语速加快:“你就是生我的气。”
“我只是一晚上没回家,你就要一直不回家。”
“你报复我。”
她变成无辜的受害者。
裴砚青不是不和她住一起,他是没有办法。
但凡现在灯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