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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月鸯对萧蒹葭的暗示视而不见,忠于自己的本分,用饭的时候也有女官帮她照顾孩子,她照旧坐在萧老夫人身旁,彰显她在她那最得宠的身份,“今日郡里的庙会怎么样,你去看了,说来听听,都有些什么花样。”
东月鸯捧着碗接下祖母给她夹的菜,温顺道:“还不错,运气好,碰着扮演花神游街的队伍了……”
“那章公子……?”
“我与他逛完庙会,他就回去了。”
萧老夫人打听清楚情况,了然地点了点头,“我听他家里说了,他这人,以前是个榆木,不懂男女之事,这才耽误婚嫁之期,你要是觉着他还行,就先处着试试。”
东月鸯:“好。”
“还处?”萧蒹葭如同听不下去了,“我哥都将那一纸妃嫔的名册都废了,一个不留,这对他也太不……”
“蒹葭,你还吃吗?尝尝这块肉。”蒙燕山在老夫人不满的目光睇过来时,提前将吃的塞进萧蒹葭的嘴里,让她没法再开口。
东月鸯如同没事人般专心挑着碗里的鱼肉,将剔了刺的送到老夫人面前,“祖母也吃吧。”
萧老夫人审视她片刻,像是感觉无奈般叹了一声,不像是专门说给东月鸯听的,也就是聊聊家常那样讲,“是废了,由他去吧,他想怎么样都行,我还能管他几年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,萧鹤棠因东月鸯而颓废,也因她而不肯充绒后宫,他相看的那些贵女,没有一个不倾心他的,他简直是夫婿中最好的人选。
生得又好,相貌堂堂,丰神俊朗,开国第一人,青年才俊里无人匹敌,多的是想做他后宫一员的女子,最好能得到专宠,从此荣华富贵家族权利都能达到巅峰。
可惜他的心不在她们任何一人身上。
东月鸯还是不为所动,她态度太过平淡冷漠了,这让气氛比刚才都淡了下来,还是公子卿闹着要过来玩,在女官的侍候下才重新活跃起来。
萧老夫人点到为止,萧蒹葭也不再闹了,众人在片刻的不虞慌乱后恢复平静,等到用完晚饭,萧老夫人跟东月鸯说:“待会赏完月太晚了,你和卿儿就在我殿里休息吧,明日一早再出宫。”
晚一天回去也没什么大碍,来回奔波才是最累人的。
等得到东月鸯应允,萧老夫人这才吩咐,“走吧,到庭院里去。”
“今年月色比往年要亮得多呢。”月亮出来时,萧老夫人和东月鸯感慨道,从他们所在的庭院中,一行人当着众人的面匆匆从屋檐下路过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老夫人微微一怔,朝一旁的女官示意过去。
等人被半路拦下,似是刚发现老夫人等在此,侍人和御医没有半分犹豫,快步过来行礼,一问才从御医口中得知,“是陛下以前的老病症犯了,还说他胃不大舒服,这才请臣过去看看。”
老夫人气得不行,“往日里就叫他再忙也要注意身子,正常进食,哪个做帝王得饥一顿饱一顿,这是折磨他自己?我看是折磨我才对。”
这种抱怨的话她可以说,其他人可不敢犯这个忌讳。
知道情况耽误不得,老夫人发了下火很快又收住了,“你们快去吧,我随后就来。”
她将手往旁边一搭,东月鸯扶着她,萧老夫人跟人吩咐,“去跟御膳司说一声,做些不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