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萧蒹葭还正懵着,顺着她祖母的视线朝她哥看去,她这才想起不该在他面前提这些人的。
这些可都是给东月鸯相看的对象,萧鹤棠那边也有,萧蒹葭还以为二人已经各自放下了,现在看,好像放下的只有其中一个,在另一个跟前,连祖母都表现得很是忌惮。
话说破了就说破了,萧老夫人示意道,“月鸯进宫把孩子交给我照看,章翉初在宫门是等她的,他二人去游庙会了,你呢?你相看的那些女子,有没有合心的,是不是该请人出来,大好的日子,也该出去逛逛,别浪费了她们的一番情意。”
她深沉的双眼温和地盯着抱着孩儿的萧鹤棠,等他一个该有的回应。
东月鸯有过游庙会的经验,提前出发了,先占了个好位置,免得人潮多了透不过气来。
章翉初也是知晓她身份贵重的,根本不可能带着她挤在人堆里,那样太狼狈,而且凑不了多少热闹,他在郡里最好的酒楼定了位置,那里有座观景台,可以纵览最繁华的一条主干道。
这样既不会挤出一身汗味儿,又能喝茶赏景,他做了万全的准备,在东月鸯还没有相看其他人之前,当然要刷足了她的好感。
他迫切的心意东月鸯完全能感受到,没有很动容,只是随口问了句是不是对其他女子也这么照顾周到,就让章翉初为她诚惶诚恐地解释起来。
“东娘子怎么会这么想,你是知道的,我从未有过婚配,家中赋闲是一回事,以往心思都不在男女之事上,所以很少跟其他女子有来往。”
男人都会这样说,转过头去对另一个女人也会这么安抚。
东月鸯没想到引起章翉初这么大反应,“你不用在意,我也是随口侃侃而已,你怎么不与其他女子来往?你们男子应该没有不享受众星捧月花团环绕的滋味吧。”
“这,这也要分人……”
“我以前沉迷史书,所以不怎么谈风月之事。”章翉初略显局促,东月鸯点头,“也对,有的人是天生的,本性难移,但我想男人没有几个没这种通病,只是说看有没有能力。”
章翉初不懂哪里得罪了东月鸯,更不知道是自己殷勤献得太过了,显得急功近利了,于是尴尬地笑笑,便指着街道路口说:“还是看游神吧,那只队伍过来了,最前头的那个好像是花神呢。”
东月鸯也不是想为难章翉初,她嫁过人对男人防备,和章翉初单独出来好像缺失了那种单纯的感觉,她有时也觉得自己矛盾,既希望后来遇到的人是看在她是东月鸯的份上,而亲近她想跟她过日子的,又不希望是因为她是什么什么尊贵的夫人,有利可图才这么迫不及待接近她的。
可现实里哪有那么纯粹,不是图色就是图财,然后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气氛一时略显沉默,等游神的队伍到了中间地段才彻底热闹起来,两边都有人在阁楼上俯视这场戏,听敲锣打鼓的乐声,看桂花娘娘显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