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,冰冷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,似乎在审视该怎么教训她。
东月鸯陡然反应过来,原来跟她说话,并不代表萧鹤棠没有生气了,而是将生气的方式化作了现在这样,他轻轻放开她的手,东月鸯惊疑地望着他,不知道下一刻萧鹤棠想做什么。
他仿佛为东月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态度感到恼火,可是有面带笑意地说:“不吃醋,也不生气好啊,那也一定不介意我带其他人回来了,是吗?”
他斯斯文文的样子,很是客气,不如刚才那样充满压迫性,但还是有的。
东月鸯不知道他想带谁回去,闻言心里一噔,睫毛垂下来,“都可以。”认了。
她心里想的是萧鹤棠要带祝柔臻,认义妹是萧老夫人的决定,不是萧鹤棠的决定,他可能是因为今日出去踏青,跟人桃林里散步散出了感情,现在想收回成命,不做义兄义妹了。
英雄难过美人关,可以理解的。
萧鹤棠深深俯视过来,“那就是她做大,你做小,也是可以?”
“按门当户对来算,我妻位空缺,做妾是不可能的,理应明媒正娶,那就有了正房夫人,那你日后到了正房夫人跟前就要行礼,日日一早去给她请好问安。这样,也是可以?”
东月鸯被萧鹤棠说得踮起脚跟,紧贴墙面,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,忽略掉心乱如麻,她想果然萧鹤棠说的是祝柔臻吧?门当户对,正房夫人,好好好,果然是她上辈子阻碍了这两个有情人。
东月鸯抬起头,“你用不着激将我,随便你纳谁娶谁,都与我互不相干。”
萧鹤棠仔细地凝视着她,在东月鸯脸上观察了许久,发觉她真的毫不在意,嘴角的笑更加拉深了弧度,眼神很冰冷,点点头,笑说道:“好,好。”他擦了擦自己的五指,从花瓶后面走了出去,身前阻碍突然一空,冷冷清清,东月鸯被留在最后,和上楼查看的酒楼伙计对上惊讶的目光,似乎不清楚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回到厢房,萧老夫人等人还没吃上,果然是在等他们回来一起用饭。
桌上多了几碟点心,已经吃掉了三小块,用来垫垫肚子,萧鹤棠与东月鸯的身影前后一出现,就吸引住了她们猜测好奇的目光。
萧老夫人招呼道:“回来了?快坐下吧,伙计,上茶。”
东月鸯往萧老夫人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下,萧鹤棠无意和她抢,坐在了另一端,二人之间古怪的气氛没过多久就被察觉出了不妥,他们回来后彼此一句话都不说,这定然是没有商讨好。
祝柔臻从他们进门就分别盯着东月鸯跟萧鹤棠观察,萧鹤棠那是瞧不出什么的,最多就是他跟东月鸯距离离得比较远,眼神也没有怎么看她,祝柔臻到这时还没完全松口气。
直到她看到东月鸯,面对萧老夫人的嘘寒问暖,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,她才安定下来。
应该是,萧鹤棠又在东月鸯那碰了壁吧?这二人也没有和好的迹象,要不然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是萧鹤棠牵着东月鸯了,他是那等很主动的类型,从他拦住东月鸯的去路,逼着她勾着她的衣带去角落里谈话就知道了,他攻击性那么强,怎么可能不在和好以后,带着东月鸯招摇过市。
她莞尔拂了下鬓角,挺好的,东月鸯越是拒绝萧鹤棠,二人的嫌隙才会越来越大。
男子都是好面子的,更何况到了萧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