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始很怕萧鹤棠凑近安慰,泪流多了又担心会被萧鹤棠嫌烦,她已经很压抑自己很小声了,后来见他一直没吭声,才减少了这样的担忧。
彼时天还是亮着的,太守府里来了许多客人,众人注意力都放在萧鹤棠身上,很少有人留意到东月鸯,有陶成在,似乎都只当她是萧鹤棠身边的一个年轻婢女。
不过就是因为是萧鹤棠身边的人,也没有人薄待她,就连太守府的女眷对她也有几分客气,太守府夫人的婢女更是拿她当自己人结交,“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名儿,大将军他们去屋内喝酒吃肉,自有人伺候,我等在外面等着就是,随我一起过来吧。”
东月鸯看向萧鹤棠的位置,他们刚到,穆周郡的人来接,那些军士将领还有幕僚与他们的人热络地聊在一起,萧鹤棠更是被簇拥在中间,正在和穆周郡的太守寒暄,没有人顾及到她,仿佛她真的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这情况东月鸯本已料到,不过因为今天刚得知家里人噩耗,见此画面与热闹格格不入,她便有些心不在焉,果然她跟萧鹤棠是两种人,殊途陌路才是正道。
年长的婢女还在等着她,“姑娘?”
东月鸯回过神,情愿落在最后,反正也没人留意她,点头示意,“走吧。”
其实在外边等也有好处,屋内的下人也不会老待在里头,除非上酒上菜,等安排好了就会退出来,有一两个要用的会等候在角落里听吩咐,像东月鸯她们在外边的还能找个地方坐会歇歇,她也获得了一张小桌子,上面摆了酒菜。
婢女叮嘱:“月鸯姑娘随大将军一路奔波,也饿了吧,就在这吃,我替姑娘守着,要是里面有吩咐,马上告诉姑娘。”
萧鹤棠被簇拥着请进厅堂内,穆周郡太守陶维为他安排了上座,其他人分坐两排,等大家都落座后,陶维才命令:“来人,倒酒来。”
下人捧酒而入,在倒酒的期间,萧鹤棠自然地朝外看了一眼,从他的方向透过厅堂内长长的轩窗,还是能看到坐在廊外的身影的,东月鸯伤心了一路,这会见上了吃的,她便开始填饱肚子。
下车时她瞧着神情浑浑噩噩的,萧鹤棠本想叫她到身边来,但围上来的人太多,陶维等人极为热情地与他寒暄行礼,为了礼节,萧鹤棠都不可能打断他们说话。
而东月鸯似乎还沉浸在伤痛中,担心父母,未曾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,萧鹤棠余光注意到太守夫人的婢女上前走向她了,如此有人照应,他便专心应对起陶维他们。
屋外还是有点冷的,东月鸯落难两三个月,此时已渐渐来到春天,枝叶新绿,湿冷的寒意还需要靠火盆来驱,太守夫人的婢女给她提来了一个小暖炉,东月鸯在此靠它驱驱寒。
等她填饱肚子,年长的婢女贴心地掏出帕子,还没说话,东月鸯习惯性地接过,动作过于自然,还让对方一愣,接着她自己也是一愣。
真是落难太久了,忘了规矩,以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