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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级咒物观南镜 NINA耶 100867 字 1个月前

目光甚至都没有完全落在它身上,而是隔着它和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亡灵一般的七海建人,落到了虎杖悠仁的身上。

越是仔细地看他,他越是确信了他对虎杖悠仁确实是没什麽感情,但观南镜不是。

他就像一个偏心的家长一样,看到小儿子遍体鳞伤,精神趋近崩溃的样子,满脑子想的却是大儿子最好还是别变成这样了。这让他下定了决心,目光继续转向了真人,指向七海建人:“留他一命,我要拿他当人质。”

虎杖悠仁的拳头上冒出了火焰般的咒力,无惧生死地冲着他们愤怒大喊:“把娜娜明留下!”

“先来后到,你拿走我的东西,总要再还我一点吧?”真人一边面条一样躲避虎杖悠仁的进攻,一边继续绕着七海建人打转,压根没理会他在叫喊什麽。

“我替你封锁这里,半小时内没人能再进来,你们也不能出去。”羂索不紧不慢地说,身后浮现出了一个形状陌生的咒灵,像是某种果冻胶一样把七海建人缓缓裹了进去,慢慢回到羂索身后,和他一起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:“享受这场游戏吧。”

“喂!”真人正被虎杖一拳打得不存在的脑浆都快飞出来了,冲他大喊:“我要是赢不的话不就被你害死在这儿了?”

但下一刻他就狂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我喜欢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狱门疆内,观南镜用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理清了记忆,和五条悟复盘了许多羂索的阴谋,一些遗漏的细节,而后就呆呆地抱着他变出来的抱枕躺在他变出来的软沙发上,一动也不动了,显然还沉浸在他的恐怖亲妈一次次杀了他,还窃取夏油杰尸体继续若无其事做他妈这件事里。

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没有羂索可怕。他看过的所有悲剧片都没有夏油杰的死亡让他感到更悲伤。

五条悟躺到了他旁边,把抱枕扯走了:“抱着它干嘛?抱我啊。”

“不知道外面怎麽样了……”观南镜轻声说:“我们该怎麽出去呢。”

他原以为可以从内部找到狱门疆的什麽破绽,但这个想法已经在刚刚的尝试中失败了。对方确凿无疑就是个活着的,无法用任何方法从内部打破的结界,五条悟甚至展开了领域,但无非是被狱门疆十分轻描淡写地裹在了更里面罢了。

源信活着的时候应该就是特级咒术师,死后他诅咒自己生成的咒物,确实是超凡脱俗的,就好像人们到现在也弄不坏宿傩的手指一样。

等价交换是咒术最底层的黄金律,而所有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重,又没有什麽比死亡的砝码更重,这也是为什麽很多活着的最强者奈何不了死物的原因。

“就这麽想回去吗?”

五条悟看着依然环绕在他们四面八方,像是流动壁画一样的骷髅:“我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可怕呢。”

他握着观南镜的手,指给他看两个挤在一起,有点挤变形了,以至于有点好笑的骷髅:“想到也许会和镜一起变成那样,竟然感觉挺开心的。”

观南镜不解:“前辈不想要出去吗?”

外面有他们的朋友,同伴,同学,家人,老师,学生,有责任,有义务,有太多焦虑的牵挂和眷恋了。

“我知道我们得出去。”五条悟摸着他的脸,低声说:“可我还没有多看你一会儿呢。”

从他苏醒到现在,不管是他的反应,还是他的叙述,他的状态仿佛都很好,好像已经完全从观南镜当年的死亡中走了出来,现在再遇见他也是一种全然积极的欣喜和快乐。但这并不科学,观南镜从不把他当神看,只觉得旁人该有的伤心,五条悟也是该有的。他对五条悟这种堪称“傲慢”或“自作多情”的温柔怜悯经常惹得别人笑,可他从来都很认真。此时观南镜愣了下,不再面露焦急地想着要出去的事,只是翻过身来专心看他,也轻轻地摸对方的脸颊:

“前辈,心里很难过吗?”

“……当然啦。”五条悟冲他坦露了一点点脆弱,一点点疯狂,只敢一点点:“我一直在后悔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