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同人换药的感觉是不一样的。萧惜惜给他换药时,他伤口的疼痛似乎能缓解许多。
萧惜惜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,挪着步子到了慕容烨跟前。
今日慕容烨的伤口没有崩裂流血,换起药来倒是容易许多。
慕容烨一直坐在书案边,面前的案上摆满笔墨纸砚。萧惜惜给他包扎时,他只是侧了身。萧惜惜不能站着,只能跟他一样跪坐着。
为了把白布从慕容烨的后背缠过来,她微微欠身,将布条从他肩上甩过去,下颏几乎抵在他肩膀上。
少女的馨香萦绕满怀,盈盈一握的腰身晃动着,身体不经意地在他胸前蹭了一下,又蹭了一下,慕容烨一向苍白的脸,微不可见地涌上一抹血色。
终于打好了结,萧惜惜想起身,动一动才发觉腿麻了。她身子一歪,倒在书案上,一只青花笔洗盛满水,被她碰翻了,水洒得到处都是。
“哎呀!”萧惜惜惊叫一声,忙从腰间扯出帕子擦水。案上的水流下来,弄湿了慕容烨的衣袍。
笔洗里的水掺了墨,淡黑的墨迹在慕容烨的白袍上晕染开来。
萧惜惜的白帕子也变成了黑色。她怯怯地看了一眼慕容烨,见他阴沉着脸,两眼瞪着她,像是要把她打一顿。
她跪着向后挪了两步,拿起一只毛笔,噘着嘴把笔横在鼻子和上嘴唇之间。
小时候,娘教她写字,她不喜欢写,故意弄洒墨汁,娘生气不理她,她就用嘴唇夹着毛笔逗娘笑。
沉羽发现案上洒了水,正取了一条布巾赶过来,就见七王爷木着脸别过头,嘴角怪异地抽动了两下。
沉羽懵了,主子这是在……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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