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一直帮我们取药,我们每说一样药他不看标牌就能快速地拿出来,而且我们说出药的分量,他下手一抓也基本不差。”
樗里疾把她吹乱的发丝给别在她而后,“所以你说让他来管理田产、奴仆,我并不反对,张野确实是有能力的人。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报老太医养育之恩,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,一直没有离开项家另谋生路。”
一路上两人聊着,不知不觉便到了项老太医家门口,还未下车就听到院内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刀剑相碰的声音。徐瑾瑜进门一看,原来是项秋和郯明正打的火热。
只见正院之中灯火通明,屋檐下挂着几个灯笼,另外还有几个仆人拿着火把照明,把整个院子都照的亮堂堂的。
项老太医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,项温和张野则是坐在大门内的石阶上,每个人手中还抓着一把干果开心地吃着,白霜站在院边手拿帕子捂着胸口担忧地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。
项秋持剑直直向郯明面门刺去,郯明看着破风而来的利剑不仅脚步未动,甚至连剑都未拔出剑鞘,只是拿着剑轻轻一拨便将项秋的剑劲卸去,项秋一个趔趄向旁边闪去。
郯明又手腕翻转将剑鞘架到了项秋的脖子上,直愣愣地说道:“你又输了。”说完之后便面无表情地将剑移开。
项秋显然已经打红了眼,像只炸了毛的狸奴,“再来!我不信赢不了你!还有,你把剑拔出来与我比试!”
“不要比了吧,你肯定打不过我。”郯明有些无奈地说道,“我拔剑肯定会伤到你的。”
项温将剥好的果仁往嘴里一扔,贱兮兮地说了声,“六十。”
徐瑾瑜他们一行人也走到了台阶处,她问旁边的项温:“六十什么意思?”
项温看公子疾过来,立马站起身来行礼,然后解释道:“就是项秋输了六十局了。”
郯明此时也看到了公子疾和徐瑾瑜的身影,似是找到了小鸡仔见到了鸡妈妈,扇着翅膀立马冲了过来,“公子,小师傅,你们回来了。”每一个字都透着这欣喜。
徐瑾瑜看着方才还生无可恋的郯明此刻喜笑颜开,揶揄道:“怎么,让你教个徒弟怎么还跟人打上了?”
“不是我想打的,我早就教完太极剑了,是项秋非要跟我打。”郯明皱着眉头说道,“她打不过我还要打。”
项秋此刻也提剑走了过来,跟徐瑾瑜抱怨道:“阿姊,你小徒弟看不起我,跟我比试不拔剑,脚也不动,我打的一点也不过瘾。”
徐瑾瑜扑哧一笑,心道,我小徒弟怕他拔了剑,你的瘾是过了,就是怕你的命也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