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光下才能看到布料里泛着白光的金线?”
淮王妃一愣,虽不知淮王为何提起布料之事,但见着他有问于自己,忙不迭点头道,“有的!有的!这种布料名为湖光锦,因在日光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而得名!”
“为何没见你穿过?”
淮王妃神色僵了僵,看了淮王几眼,才有些尴尬地解释道,“这湖光锦极为少见,基本每年都只上供于宫中,今年大臣家眷里,只有护国公府得了几匹。”
淮王妃说完,忐忑了半晌,原以为会因此惹了淮王不快,不曾想,淮王听完,竟是笑了起来,“有意思,当真是有意思了。”
昨日羲和的赏梅宴,他也去了,当时他便瞧着人群里有个姑娘身上的斗篷面料有些眼熟,只是一会儿却也说不出这份熟悉感是来自何处,直到方才,他才想起来了。
他曾在季凛的秋山别院之中,见过这种布料的女子外衫!
因着那日他发现名为修养、居于秋山别院中的季凛,实则在和女子白日宣.淫,所以对此印象颇深。
“你可知你的哪个侄女,与那季凛有过牵扯?”
淮王妃虽不知淮王为何又突然提起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季凛,但多年的夫妻让她有了预感,或许这个季凛便是如今淮王府破局的法子!
淮王妃思忖了片刻,有些犹豫道,“我曾听母亲说过,那从外面回来的挽澜,似是上京路上得过季凛的相助,应该算是有过牵扯。”
季凛与顾挽澜啊。
淮王眯了眯眼,眼神中闪过一片诡谲的暗光。
如今盯着他们淮王府的人太多了,他想,他找到至少可以让他们喘口气的法子了。
让如今这西京城里的水再浑浊一点吧。
*
皇宫。
顾挽澜出府后,换上了飞鸢的装扮,马不停蹄入了宫,求见庆元帝。
“你想查淮王世子一案?”
庆元帝语带讶异,看向殿中风尘仆仆的顾挽澜。
顾挽澜拱手,正色道,“实不相瞒,陛下,那名老妇早先在京兆府控告淮王世子的时候,微臣曾见过她……”
顾挽澜顿了顿,闭了闭眼,“也是微臣替她出主意,可以求助于世家的大人们,他们定会给她做主,却没想到……出了后面的事。微臣对她有愧,想还她一个公道。”
庆元帝神色冷了下来,“你这般说出来,不怕朕怀疑你本就别有用心?何况,你的身份属实说不上什么清白。”
顾挽澜浑身一震。
庆元帝何意?
庆元帝踱步下来,冷笑开口,“你身为季凛之时,在长平关曾和勋国公多有龃龉,而你身为顾挽澜,你可知你夫君身份为何?如此,你又怎敢向朕要这门差事!”
庆元帝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力,朝着顾挽澜狠狠压下。
顾挽澜面色一白,可却并没有因此被压倒,她反而抬起头,倔强不驯地看向了庆元帝,可是细细看来,眼里又有了两分委屈,“陛下当真是把臣女骗得好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