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朱恒远朝着身旁瑟瑟发抖的小二抛过去一锭金子,收了刀就朝着二楼而去。
暴雨还在继续。
二楼上已经闹开了。
陈大夫颓然跌坐在地,“质子没气了,准备后事吧。”
萧隼额头青筋鼓起,一把拨开陈大夫,“滚开!”
看着床榻之上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的面容,萧隼牙关咬紧,伸出手大力地握住他的腕间。
“轰——”萧隼脑袋有瞬间的轰鸣之声。
怎么会?
怎么会死了?!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!不是说来了驿站殿下就会好起来吗?!飞鸢!你要给柔兰一个解释!”
萧隼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,猛地扭头死死盯着顾挽澜。
“方才陈大夫也说过了,是质子殿下之前受伤过重,至于质子殿下为何会受伤,这恐怕是你们柔兰自己的问题。”
“分明是你无能才使质子殿下延误救治时机!”
“如此说来,便也是萧隼你的问题,若你能再早一天赶至西京,想来你们质子殿下的病症也不会拖上这么久。”
“飞鸢!!”
萧隼已然被顾挽澜激怒,一拳就要朝着顾挽澜揍了过来。
只是还未等拳头近身到顾挽澜身前,就被重重的绣衣使联合拦下,顾挽澜自双手背在身后岿然不动,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。
萧隼被这笑刺红了双眼,头脑却也冷静了下来。
他如今孤木难支,双拳难敌四手,着实不该和她硬碰硬。
萧隼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心绪平复了下来,“既如此,我即刻就将质子尸身带回柔兰。”
“不行,我既是领了这件差事,无论殿下是死是活,我也会将他带回西京。当然,还包括你。”
顾挽澜态度强硬,手一挥便让人压住了萧隼,“送他回房冷静冷静,我们明日照常启程。”
“滚开!我自己回去!”萧隼冷笑一声,一把甩开上前的绣衣使,一双天生异瞳在灯火下泛着幽森的光,“飞鸢,希望你能一直如现在这般狂妄。”
萧隼回到房间后,反手锁上了房门,面上再无一丝怒意,只是神色极冷。
有人从房间的阴影处走了出来,声音粗嘎,似是六十老翁,“殿下,可是事情不顺?”
萧隼没有回头,只是用力拽了下自己的领口,语带不耐,“说是人死了,韦老,你当初到底怎么动的手!”
那人替萧隼在屋内点燃了灯,烛火亮起的一瞬间,将他的脸也同时显露了分明,竟是一直陪在那帷帽男子身边的小厮!只是如今他面上再无半分之前的青涩可欺之色,更像是一位稳重泰然的老者!
被萧隼称为韦老之人“桀桀”笑了两声,“殿下,你以为飞鸢此人如何?”
“极为难缠。若不除去,是为劲敌。”
萧隼如今毫不掩饰对她的汹涌杀意。
韦老伸出舌头,舔了舔右手上的血痂,“那我今夜便替殿下杀了,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能伤到我的对手了!”
“不行。她还有用!”
“殿下如今莫不是还想着要偷龙转凤,以那位假质子之死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