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;加大的岛屿顶端跑去。些许残留的白雪如雪崩般冲刷下去,他只能跑路或躲避,这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阻碍。
终于,当最后一脚踩空,身体与地面形成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,楼慕于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车站的门板。
“咔哒!”
木门经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蓦然向外敞开,被这惯性甩动,他身体又下降一格,来回摇摆的门仿佛秋千,只是荡秋千的人现在不想玩这项娱乐活动。
死死拽住的门把,楼慕抽空看了一眼脚下,近在咫尺又与他无限平行的土地仿佛尽头就连接了大海,无数滚落的巨木掉入海中,却连太大的水花都没有激起。
这时头顶木板响起不太美妙的□□,楼慕头皮发紧,抬起头来。
货架吱吱呀呀,如同来回摇摆的跷跷板,铆钉一点点带着架子脱离地面,随着最后一根钉子崩离地板,摆放稀疏的桶面油灯以及少量货品一同倾倒而下。
“轰!!!”
大门两侧的木墙被货架砸出外翻的裂痕,货架横卡在了大门中心,杂乱的货物则擦着楼慕的脸颊及头发丝劈头盖脸的掉下。
此时,手心源源不断冒出的冷汗已经让门把变得湿滑,他徒劳的向上抓,但手指还是很快滑到门把的边缘。
“抓住我的手。”
危机时刻,货架边缘探出枯瘦布满老年斑的手,苍老的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山川间流淌的溪流。潺潺流过紧绷的心河。
在楼慕手掌彻底脱离门把的那一刻,他抓住了老太太的手。
身体逐渐上升到车站内部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
他靠在门边缓了一下,随后小心踩着窗户的边缘,跟随老太太钻进唯一还□□钉在房间中心的吧台内部。
还没彻底平复的心跳,扑通扑通的隔着胸口,源源不断传进耳膜里。楼慕靠坐在竖成L形的吧台边缘休息。
尽管知道此时此刻,时间就是金钱,但片刻的休息同样也能恢复一些气力。
穿着素色衣服的老太太摸索着打开吧台内的柜子,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:“趁热喝一口,下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呢。”
“谢谢。”
他双手接过,小口小口啄饮了几下,眼珠微转,视线落在四周的环境上,脑子里策划出一条靠近鸡蛋火车的路线。
“奶奶,一会儿我们就顺着那条墙壁爬到目前天花板方位的火车里。”楼慕注视受到几次摇晃和撞击依旧完好无损的蛋形火车,用手指比量了一下彼此的距离,“那东西看起来很结实,应该能阻挡几波撞击。”
可这项计划并没有得到老太太的回应,他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