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踏入大殿,向殷上和微生胥叩拜。
礼官退至东阶,唱道:“一拜、二拜、再拜——兴!”
殷术述言道:“往迎尔相,承我宗事。勖帅以敬,先妣之嗣。若则有常。”
二人齐声道:“诺。”
话毕,丝竹管乐之声奏响,礼成宴起。
……
及至黄昏时,宫中的礼钟敲响,坐宴的百官随仪仗队去往了少天藏府。
进了府,礼节便没有这么多了,只是还需站在门口听一遍礼辞,彼时四周围满了观礼的官员,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这对新人身上。
两年没到,这位中亓太子就一前一后的办了两次大婚,先前和崇庆帝卿的那场婚仪,原先觉得没什么,可如今站在此处回想,却又觉得那时的二人说貌合神离也不为过。
毕竟那时候太子殿下和崇庆帝卿虽然也是一样站在此处,可手持彩绸分握两端,中间好似隔了银河一般,可再看现今这二人——肩并肩地站在一起,手中的彩绸就好像宛若无物,
礼辞冗长,可殷、江二人还是耐心听着,直至话毕,即将去往主院,江遗雪才小声问了一句:“累么?”
殷上道:“还好,你累了?”
江遗雪摇头,道:“刚刚在宫宴上你可喝得不少,还成不成?”
殷上笑道:“没事。”
见她神色清醒,确实没有醉意,江遗雪微微放下了心,同她一齐走入主院。
热闹的人潮随新人一齐涌入,在一片喧阗声中,二人将手中的彩绸放入桌上的木盒,一礼官手持金剪为他们剪发,笑祝道:“结发长生,恩爱不疑!”
闻言,江遗雪心中涌起难言的幸福和满足,忍不住笑着侧头望向殷上的眼睛。
人声鼎沸之下,你我同心。
……
晚间府宴散后,二人随着礼官回院,一路上都是明亮喜庆的灯火,江遗雪看着高兴,嘴角一直没下去过。
入了房间,也是处处透着喜色,床铺间更是绣着各式纹样的喜被,每一处细节都经由他手,再熟悉不过,唯一不同的则是桌上则放了两杯合卺酒。
那合卺酒杯的底部被一根细绳相连,无法分开,二人一齐走过去,伸手拿起交杯待饮,江遗雪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,看着她的眼睛慢声道:“合卺交杯,永结同心。”
殷上也专注地望向他,轻声重复道:“永结同心。”
……
酒液饮尽,酒杯被轻轻地放回在桌面上,可还未等江遗雪收回手,就被托住后颈吻住嘴唇,只得坐在圈椅上微微仰头任她缠吻,不知吻了多久,他才将手慢慢地从桌沿处收回,覆在她捧住自己面庞的手腕上。
这像是一个催促的信号,殷上闷笑了一声,轻吮他的舌尖,手缓慢地抚过他纤细的脖颈,触到了婚服的前襟。
察觉到她略有些粗暴的动作,江遗雪有些心疼这件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衣服,含糊道:“你慢点脱呀,急什么……”
殷上有些好笑,但还是依言放缓了动作,江遗雪主动抬手解下了婚服,尔后又是一件件繁复的里衣。
各色的衣物堆叠在一起,一路向床边洒去,帷幔落下之前,殷上随手勾起一件地上的小衣,将那细带绑在了他的脖颈之上。
江遗雪有些羞耻,扯着那绛紫的小衣,道:“这是你的……干嘛给我穿。”
这不仅是殷上的,还是江遗雪亲自做的。
殷上笑了一声,却没回答他,倾身吻住他的双唇,慢条斯理地把剩下两根细带绑在了他腰后。
殷上平日里常要练武,不怎么会穿这种松松垮垮的小衣,多是用不松不紧的裹胸代替,但婚仪的礼服又是一整套,她这才穿上了——不过现在看来,这东西好像更适合江遗雪。
这衣服是按照殷上的尺寸做的,穿在他身上有些小,绛紫的颜色衬得他肌肤胜雪,柔软的织物紧裹着他的胸膛和小腹,又在脖颈和腰后系了结扣,绳带尾端柔顺地坠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