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属意阿灵,想要阿灵保护我的……”
她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:“我不晓得怎么说,总之、总之……你们最后是要成为相伴一生的人的,我不希望他喜欢一个不应该的人,从而心惊胆战,躲躲藏藏的过一生……若他能喜欢你,那便最好了,可能像你说得那样,我还没遇到真心喜欢的人,所以不知道感情喜欢是什么,能不能控制,但……但我希望他过得好。”
见她如此恳切,殷上也叹了口气,扪心自问,若今日二人易地而处,是殷止要与别人联姻,但二人却又都心有所属,她身为姐姐,不见得有周相寻做得好。
想了想,殷上只得道:“我向你保证,只要我在一日,必然护周相灵安泰,倒时候若婚约得成,他与那个人的事情,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他斡旋,必不叫他为此所伤——但感情上的事,也还请你不要为难我,我于此事上的付出感情和精力都不多,也只够用在一个人身上。”
话音落,周相寻一时间陷入了沉默,看了她好几息,见她神色认真,只好道:“好罢,此事确然不能强求,那便罢了……总之还是多谢你。”
殷上点点头,说:“不说这个了——走罢。”
她上前一步,亲自为其掀帘,一起走出了偏帐。
此事说开,二人都松了一口气,于帐前话别,殷上目送周相寻离去后,才抬步走回了营帐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第二日一早,殷上便送湛卢真等人离开了入渠城,自己也命人整备行装,预备第二日一早出发前往川岚,周相寻姐弟随林泊玉则先留在此地,等待殷广的谈判队伍到来,再与她一起去往川梁。
殷上忙乱了一日,正待黄昏之时于校场点兵,却有一侍从来校场报,说东沛世子想见她。
反应了一息,殷上才想起了东沛世子是谁,说道:“此人不是交给郎君了吗,还没处理好?”
那侍从道:“郎君只命人将其软禁,还未将其送走,今日那位世子说想要见您一面。”
殷上问:“有说什么事吗?”
侍从道:“未曾,只说要见。”
想了想,殷上道:“我先过去看看,你去主帐找郎君,让他随后来。”
那侍从应是,恭敬地退了下去,殷上便先将校场事宜交给晋呈颐,去往了关押江遗玉的营帐。
此帐离校场不远,是个普通的兵帐,里面大半是通铺,但只有江遗玉一人。
殷上掀帐进去时,江遗玉正坐在桌边,见她出现,眼睛一亮,顿时站了起来。
殷上放下帘子,并未往前,只站在原地说:“听说你要见我?有什么事?”
江遗玉向前两步,身子一软跪了下去,声音哀切道:“昔日之事,都是奴的错,还望殿下不要记挂于心,彼时奴为世子,实在诸事要为东沛着想,故而将弟弟带回,让您与他分开多时……”
然殷上却并没有耐心听他说话,打断道:“你无需以此自称,且有话便直说吧。”
闻言,江遗玉的眼里迸发出一丝希冀,膝行两步,上前抓住她的衣摆,道:“殿下既然能怜念弟弟,便也怜念怜念我罢,我不会和他争抢什么……您不晓得,我在令兹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……”
他语气可怜,眼尾含泪,继续说道:“殿下仁心,我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,只要您给我一个安身之所,一切任由殿下取用……”
言罢,他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,殷上忙伸手阻止,然而却不知对方是设计好的还是衣服不合适,只一息,他上身的衣物便全然褪了下去,殷上看了一眼,顿时愣住了。
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各路伤痕,有些已然落痂,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皮肉,有些看起来还是新伤,依旧泛着惨烈的红痕。
殷上收回了手,神色有些复杂,说:“你……”
她只说了一个字便住口了,江遗玉便低头小声说:“我晓得这一副躯体必然让殿下恶心……但还是求殿下可怜,允我侍奉左右,弟弟虽有容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