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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殷朝初初倡导以文治国,有能者文臣无数,后来因此于战事上吃尽了苦头,这才开始注重射猎之术,骑兵布阵。

闰年一轮回的百兽祭设立的初衷是牢记祖训,凭借强兵之势,警示告诫外族,行震慑之效。胡族擅骑射,但数十年来都被明殷朝势压一头,心里不服气,是以每每趁着百兽祭会自带兵甲来中土‘切磋’。

直到十年前燕门关大战,异族兵甲不再获准进入主城,自此,百兽祭,胡人就只有旁观的份了。

当然,旁观也难免会说几句话挑刺,不过这次不同。

胡族五大部落中势力最大的匈奴使臣,在进贡大殿上被摄政王活生生掐死,谁还敢多嘴,万一再触怒王爷,一个杀了,再杀一个有何大不了。

“苏果,所以你现在明白,这诡异气氛了吧。”赵乐箫以眼神示意,高台上的几个胡服打扮,却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络腮胡大高个,一个个的还不如一旁的鄂西使臣们站的直。

“嗯”

“可是,王爷为何要杀了那个使臣?”

赵乐箫噼里啪啦逮着她一通倾诉,苏果没想到那日她得敏症回了房之后,还发生过那样一件大事。

大人后来心情不善,也是因着此事么。

赵乐箫干笑两声,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,一副不太想提的模样,“反正就,就那样杀了。”

苏果见他不想说,也不追问,裹紧身上的披氅,抬头继续往上瞧去。

不岁山的围场以东,被司设监的公公们连夜用老竹,拔地建造了简易的高位搭台,正中的位置站着小皇帝,他的左边拥着胡族剩余四个使臣,右侧则是鄂西六大土司的人,皆是外族,两边各聊各的,言语不通,并不互相招呼。

木锋站在其中是最高大的那个,苏果一眼就认出了他身旁的嫚雅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脑中灵光一闪,歪着头看向呆在她身侧的赵乐箫。

“赵公子,我记得,王爷说过要你陪着鄂西土司王子的”怎么会和她一起在地面上随意找了个小土坡站着。

“我才不要,无聊死了。”

赵乐箫的确昨晚得了五军营派人传来的消息,所以一大清早就被拎着来陪什么塔木王子。

他外祖父镇守着鄂西,他再是吊儿郎当,也从能信里知道细枝末节。王爷不想管的事儿,他一个纨绔子弟,有甚好上心的。

索性木锋似乎没把他当回事,客套话说完就晾着他,他也乐得少事儿,屁颠颠儿下来找熟人,这不,看见了苏果。

苏果与他差不多的想法,呆在一堆大官旁边,他们碍着陆则琰的关系,总是带着探究的目光打探,不如她一个人呆着。

两个人站了好久,快至午时,苏果看了眼灰蒙蒙的天色,垫着脚巴望着入山口,“赵公子,王爷何时才进围场,怎么还瞧不见?”

赵乐箫撇撇嘴,“啊?你要看王爷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演阵是在山里,不会进围场,你站这儿怎么会看得见早说你就该上搭台啊。”

“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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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军营的演阵历来是在山林中进行,山中地势陡峭难以受控,也不可能让一众使臣跟着爬树攀山,是以会在围场设置高台,再依据高台的位置定下演阵的主场地。

苏果和赵乐箫站在矮处自然看不见,但小皇帝和那些个大臣、使者则看的非常清楚。

粗略数一数,此次百兽祭,五军营的阵法变化极为迅猛,短短半个时辰,已有三个不同的阵形。

锋矢阵将将位安放于阵形后端,前卫五支队列撑开呈箭矢形状,进攻起来骑度尤其快,取一点破之,无往而不利,后卫五支呈两边打横的箭头,则可以抵抗敌军施压,攻守皆可得。

此阵结束,另一阵法又紧接着演练起。

整十支队伍短短半柱香内呈弧形骑行,状似勾月,悦目娱心,名唤偃月阵。当面对敌军攻击时,会立刻转变为厚实的圆月月轮来抵御。薄弱处为月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