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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了我。”

谢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,只好讲:“我现在是十七岁,不是三岁。”

“可你删掉了同我的通讯符文,还一晃数年都不回家,天天在这剑锋孤零零的学艺。”

一旁的季如霜听了,缓了会儿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卖艺是什么,道:“练剑不是学艺。”

谢凌噎了一下,又道:“我那么辛苦的用山珍海味把你拉扯大,实在也很不容易。”

谢窈吐槽:“山珍海味拉扯大,好像也没有很不容易。”

谢家那么多灵脉,放在现代就是挖矿的,用心照顾小孩子的丫鬟婆子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,不过不可否认,谢凌在照顾原主上确实花费不少心力。

她已经看破了谢凌的这出苦肉计,道:“有话直说吧。”

谢凌干脆道:“咱能不能再把通讯符文加上啊。自从你为了逃婚,删了旁人的也就算了,还把我的也删了。”

谢窈只好再次加上谢凌,又和他唠嗑了会儿,还是季如霜见她精神不济,就让谢凌跟她一道走了。

*

相较于谢窈住处的叽叽喳喳,白洛川和贺淮舟将谈惊春送到院子里后,让医师给他接续经脉。

接经脉时,白洛川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幻痛到自己身上,偏偏谈惊春一身不吭的,顶多是咬咬牙,额间的汗珠滚落的勤一点。

待接好后,贺淮舟道:“师弟哪里不舒服,记得要告诉我,你也好好休息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谈惊春微微笑道。

白洛川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跟谈惊春相处,两人虽然是同一个师尊座下的师兄弟,可是他和谈惊春说过的话寥寥无几。

这个师弟给他的感觉也是虽然总是在笑,但是和贺淮舟那样的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不一样,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团缥缈的雾,捉摸不透,又总是会在无形之间,将人推得更远一些。

白洛川“呐呐”两句,跟着贺淮舟附和了一句:“倘若哪里不舒服,千万不要熬着。”

谈惊春送走两人后,关上门。

他的屋子和其他人的房间是一样大的,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要摆放,只是简单地摆放桌椅,衣柜和床榻,所以看起来格外大些。

在他回来前,就有外门弟子打扫了他的房间,还开了窗户通风。

谈惊春靠近窗边,风就扑在了脸上,他将窗户阖紧了,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就暗了许多。

外袍被他褪下,搭在衣架上,后背处的金蛇缠昙纹身滚烫,仿佛有火在灼烧。

取心头血的后遗症仿佛现在才延迟到来,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,换了干净的里衣,将整张脸埋进被褥中,意识渐渐昏聩之时,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在唤自己。

“阿绮,你喜欢这个颜色吗?”

是女人柔和的声音,说话就像在唱摇篮曲一般,舒缓空灵。

纤细的指尖捏着一支细长的针,在烛火跟前反复烤着,直到针尖通红,桌案上摆放着小小的圆盘,盛放着乳白色,淡黄色,以及浅金色的粉末。

少年上衣被扯开了,露出瘦削雪白的背部,乖乖趴在床上,偏着头看那根针,眸中装满了迷茫。

女人将烤红了的针尖,沾上粉末,摁住少年的背部,不加迟疑地刺进去,带着些许哄诱的语气:“阿绮,不疼的,不要怕。”

针尖蕴含了灵力,刺在肌肤上时初时只是轻微的刺痛,之后宛如深入神魂,每一缕疼痛都是那么明显到无法忽略的程度。

少年放在两侧的手蜷紧,痛苦使他汗如雨下,脸色骤白,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,剧烈挣扎起来,口中的尖牙骤现,几乎克制不住地,身体以一个扭曲地动作往后咬去。

女人只消指尖轻轻一点,谈惊春感觉额头好像被什么重物捶打了,无力地倒在床上,双眸空白。如果他的精神能够具象化,所遭受的疼痛不亚于清醒地感受头颅被碾碎的痛感。

女人看到他口中冒出的锋利的牙齿,抬手覆了上去:“阿绮,你想咬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