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由,他肯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,好一个借刀杀人,自己不费任何心思便解决了书院里排挤他的人。
心计深沉至此,未来必大有作为,他是万万不会招惹的。
温如琅当即便决定捞一笔大的,根据这些日子跟大家相处来看,早就摸清了众人的家底和喜好,而且这些人明年春夏之交便要上京赶考,每家每户都攒了不少银子。
温如琅去过京城,知道考科举还要打点关系,这些都得花钱,那可真是不少。
“温兄,你可得把握住池少爷,可别让谢淮岸那种小人趁虚而入啊。”吴午也立即催促道。
温如琅苦笑了一番,道:“我需要大家的帮助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吴午立即道。
于是常文远和吴午立即将书院那一群人全都叫了过来,温如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辞,以自己要回南原为由,问大家借一笔银子。
温如琅从一开始就给自己酝酿了很大的一出戏,他声称自己是南原望族尉迟家的旁支亲戚,家中父母不答应他跟池宴许在一起,所以才来平洲成亲的,想的便是生米煮成熟饭,家里不得不答应,这也算对应上了池宴许大婚除了姐姐姐夫,双方家属都没来的事情。
有了这层光环的加持,大家纷纷献上了自己的银票,因为他们根本不怕温如琅会跑掉,就算跑了,还能拿着借据去找池少爷要钱。
温如琅把他们身上有的银子应借尽借,横扫一空。
到了深夜,温如琅悄悄离开了书院,翻墙出去,不料正好遇上了看完书准备回家的谢淮岸。
两个人在夜色下相逢,都不像是去干好事的,温如琅心中紧张,难不成这人知道自己今晚要跑路,所以专门在这里蹲他的?此人心计之深,竟恐怖如斯!
“谢兄。”温如琅不过几息便在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,最后决定主动示好。
谢淮岸一脸冷酷,没想到这么晚还遇到了他,不由拧眉,转身离开。
温如琅快步上前,压低了声音道:“谢兄,我是来跟你告别的,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。”
“?”谢淮岸不明所以。
“感谢我吧,帮你解决了一个小麻烦。”温如琅笑道。
谢淮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屁话,懒得理会,不过温如琅知道他是个明白人,这种人手段极高,他找到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和同行文书,离开了平洲。
至于骗人他有没有愧疚感,那自然是没有的,他不骗人,自己就会饿死,还有书院里的那些家伙,也不是能考上科举的料,不如将钱孝敬孝敬他,也免得上京城舟车劳顿费时费力,辛苦自个儿。
他,温如琅,也算做了个好事。
谢淮岸回到池家的时候,除了值夜的几个下人,大家都休息了,包括池宴许。
他躺进被窝里,将人搂在怀里。
“你回来了……”池宴许埋在他怀里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谢淮岸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,稍稍安抚了一番,他便很快睡了过去。
次日一早,公鸡才打鸣,他便离开了池家,依旧是无人知晓他来回。
后院的传言也愈演愈烈,认为就是他狼子野心,才招致少爷的厌弃,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。
最近,池宴许跟金玉楼的关系也挺好的,众人便以为这是池少爷的新欢,都登堂入室了。
金玉楼便是想要知道宴礼的消息,之前还是旁敲侧击的,这次登门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:“你可以带我去见宴礼吗?”
“二哥他……去戍守边境了,你若是去的话,一路颠簸,怕你受不住。”池宴许皱眉道。
金玉楼听到这话,不由呆住了,恰好宴礼的家书寄了回来,小厮匆匆递来,芸儿接过,池宴许兴冲冲的准备给二哥做媒,招呼金玉楼一道来看家书,打开信封,上面就两个字:“已阅。”
“就这样?”池宴许反复翻看了一下信纸正反两面,发现上面真的没有写其他的。
池宴许又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