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动,声音没什么波澜:“我没学过这种玩法,你很喜欢吗?”
江黎: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咳,你思想真不干净。”
温栩很淡地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他头顶充血的耳朵:“别想太多,如果有需要,我会控制住你。”
江黎沉默下来,好一会儿后,又忍不住轻声叫她:“温栩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现在这样对我,是……觉得我可怜吗?”
温栩垂眸平淡地看着他,“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被捆起来,龟甲?倒吊?或者别的?把你前面也绑起来好不好?”
江黎哑口无言,整个人都泛起隐约的红色。
温栩叹了口气,“彼得,我不是江时月,不喜欢可怜人。”
她的手指轻柔地扫过他的眼睛,指尖沾着湿润的泪水:“而且我早就见过你更可怜的时候了。”
她第一次捡到他的时候,才是他最狼狈的时候。
那时她只是吃惊于这条狗旺盛的挣扎的生命力,心念就这么瞬间动了一下。
她想,或许它是应该活下来的。
这个晚上,江黎没有不受控制地变成狗。
在鹤城的第四天,江黎定好了回黎城的机票。
他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温栩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,但却忽然开始恐惧让她亲眼面对自己的兽化。
他甚至不敢跟温栩告别,想趁着她睡着偷偷离开,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屋子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住了。
“风水轮流转。”
身后传来声音,江黎身体一抖,回头,看见温栩披着家居服靠在屋门边,心平气和地问:“需要我给你开门吗?”
野兽的本能让他不敢说“需要”。
但所谓尽头,可怖之处在于你知道它就在那里,却无法确定究竟何事会到达,哪一步脚下便踩空成了悬崖。
他们对此心照不宣,所以温栩没有为此生气,他也没有为此道歉,只是仿佛这张机票没有存在过,继续平静又异样的日常。
在鹤城的第七天,江黎的状态已经很坏了。
清醒的时候渐渐变少,哪怕清醒时也没有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形态,温栩不得不长久地把他锁起来。
江黎偶尔清醒的时候还会叫她,但不再叫她的名字,而是叫她“医生”。温栩有时甚至恍然,这好像是某种难言的命运。
她作为兽医,和重伤的野兽相遇,一切开端合该如此。
而后,命运轻轻扣响门扉,不速之客风尘仆仆来到她的家门前。
是孙教授和洛焉。
他们进屋,看到被锁着的江黎,洛焉有点惊恐地倒吸了口冷气——温栩猜到,她大概是联想到了一些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。
好在江黎现在还算清醒,看上去虽然被限制行动,但并不疯狂狼狈,否则温栩也不会放他们进屋。
温栩走过去将锁链放长,让江黎可以坐在她身边,“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?江时月还是江衍出问题了?”
洛焉有点艰难地收回目光:“我不知道算不算很严重的问题……江衍应该没什么,反正没接回去,腿也废了。但是江时月,她没有被江家捞出来,教会挡下了江家的人。”
温栩缓缓抬了抬眉毛,和江黎对视一眼,眼中流露出诧异。
洛焉补充道:“但问题是,江时月也没有接受裁判庭的审判,教会把裁判庭也一并拦下了,我有点想不明白教会到底是什么态度。”
的确,很诡异的态度。
但如果是为了这件事,来找他们其实没什么意义。江黎已经走到末路,她也不可能再去平白插手这些麻烦事情。
不过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止于此。
洛焉退到一边,孙教授低头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,推到他们眼前。
温栩:“这是什么?”
孙教授有些勉强地笑了笑:“打开看看。”
温栩意识到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