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改一下结盟的条件。”
对面的白发男人露出嘲讽的笑。“怎么,听完之后想要反悔了?”
有黑云一般的虫群在男人身边浮现,杀意几乎要凝固在这间小屋里。
在翅刃虫即将冲过来吞食他的血肉之前,凯亚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可以帮你和那女孩把身体里的虫子清除掉。”
汹涌的虫群顿住了。
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间桐雁夜不敢置信地问。
“我说,我可以帮你和那女孩——叫小樱对吧?——把身体里的虫子清理干净。”凯亚不厌其烦地重复道。“就用这个来做回报,而作为代价,我不需要你牵制archer了。我要你把berserker的令咒转交给我,而后退出圣杯战争。”
间桐雁夜沉默下来。
随着他的毫无动作,黑压压如云一般的虫群也突兀散去,融入黑暗里不知所踪。
“开什么玩笑。”他低沉着声音说,“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清理干净,我早就干了。而且清理了又有什么用?只要脏砚还活着……”
“那就再加一条,杀死间桐脏砚。”凯亚笑眯眯道。
他不相信迪卢克的火焰会烧不干净虫子。
雁夜挠挠头。“不是这个问题。刻印虫已经与我的神经相连,想要清理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……”
“这个嘛,你就不必担心了。”凯亚抬手摸摸自己的右眼。出门前特意戴上的眼罩下,是一只有着坎瑞亚标志星眸的金色眼睛。“我自有我的方法……你应该也知道有些东西很难说出口吧。”
间桐雁夜哽住了。
他对眼前这个外行魔术师的自信抱有基于理智的怀疑,却又克制不住地从心底泛起希望。
魔术师对自身术式的隐瞒是正常的,也正是基于此,雁夜才没有办法直接对远坂时臣说出小樱到底在间桐家遭遇了什么。
间桐雁夜逼迫自己冷静思考:对方想要berserker的令咒他完全能接受,倒不如说如果saber的御主无偿帮忙,雁夜反而会怀疑对方的动机,会立刻将人杀死在这里。不给对方任何狡辩的机会。
而且如果签订强制征文的话……只要saber的御主做不到,就会死去,那也不是不能试试看。
“……好。”白发的男人点头同意了。
他拿回来一张写了咒文的羊皮纸。
凯亚亲自看着间桐雁夜将双方条件罗列清楚,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写下名字的那一刻,他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自己的灵魂上。冰冷而危险。
但凯亚非但没有因此而战栗,反倒微笑起来。这种久违了的、在钢丝上行走的感觉……还有点怀念呢。
“那就先在我身上使用吧。”间桐雁夜露出一个微笑。
那应该是个有些安心的笑容。只是男人的脸颊神经已经被破坏,无论怎样美好的笑容都只会剩下扭曲的一面吧。
凯亚点头同意了。
“需要提前说明。我的方法不是把虫子从你身体里拿出来,而是直接抹消掉。换句话说,哪怕这些刻印虫都消失了,你失去行动能力的左手与左腿也没办法复原哦。”
他托着腮,一字一顿道:“毕竟你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