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见状也不惊讶,但听见后面那句追问,本想找个借口溜走,可眼下还未到太医院,他只得老实交代:“早朝下了之后,你的猫便自己跑走了,最后是我带着徐望,在静安殿找到了他。”
陈执原本都做好了被宋青梧嫌弃的准备,却没想到宋青梧突然变了脸色,说:“……他在静安殿呆了多久?”
陈执摇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但寻他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,最长也不过这个时间。”
“我晓得了。”宋青梧道,“谢谢你。”
陈执受宠若惊——
回到府中后,宋青梧让杨叔还是同前些日子一样,将饭食都放在梅园指定的地方。
宋青梧有私心,虽然说让谢淮骁放心住在梅园里,却并没确定的说过自己是否要住回原来的院子,谢淮骁也没有想起来这件事,被抱进梅园的屋里后挣扎着想从宋青梧怀里跳下去,却被宋青梧直接扔进了浮在地泉水中央的木盆里。
以往这时的地泉已经不再用了,但今年宋青梧却并不打算关。
谢淮骁被困在木盆里,池水里倒映着蓝天,万里无云,澄净得像是天地间最清晰的镜面,而自己如同一叶扁舟浮在水上,只是扁舟尚有人撑桨,而他却只能等着宋青梧来掌控方向。
他看着宋青梧解了身上的衣衫入到水里,上朝时束着的冠发已经被他拆掉了,退却了宋相的外罩,露出了只在谢淮骁面前才会有的宋谢山。
宋青梧伸长手将木盆捞到自己面前来,晃荡漂浮的感觉让谢淮骁下意识将小爪子抵在了木盆边沿,又忍不住低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。
“殿下撑住边,臣给殿下把爪子洗干净。”宋青梧捏住谢淮骁的一直小爪子,只是谢淮骁的手脚实在是太短了,伸直了也够不着水面。
谢淮骁羞恼地拍了拍木盆边沿,心里想着分明就是这盆太深了。
宋青梧却笑了出来,往后斜靠在池边,将谢淮骁从木盆里捞出来放到自己胸膛上趴着:“在人的眼里,所有的猫明明都长得一个样,但臣却能从殿下脸上看出来殿下的想法。”
底下的胸膛宽阔结实,线条好看的锁骨就在眼前,谢淮骁装作听不见宋青梧的话,又往上趴了点儿,尾巴摇晃扫着宋青梧的下巴,被对方连同屁股一起扣在了手里。
“殿下难过吗?”宋青梧扣着他的尾巴和屁股只是担心他踩不稳滑进水里,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一人一猫可以听见,“可在生陛下的气?”
谢淮骁闻言,再不能装着听不懂对方的话,耷拉着脑袋,轻轻啃咬宋青梧的锁骨。
宋青梧任由谢淮骁在自己身上啃咬,权当他是在发泄不满,又道:“林贵人住不进去的,臣可以立誓,只要殿下在臣身边一日,静安殿永远都是殿下的家。”
谢淮骁不信。
那位贵人是谢厉送给父皇的,谢淮骁虽不怎么过问谢厉和谢斐争夺太子的事,但并不意味着他蠢,他知道谢厉是什么意思。
他只是感到寒心。
他也想明白了,自己是世子,又是岚君,他永远不可能在皇城里住一辈子。
只要自己一日是岚君,皇城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家。
身上啃咬的感觉消失了,随之而来的是不太明显的湿意,因为泡在地泉里,宋青梧差点儿以为那是溅到身上的池水。
“殿下?”
宋青梧察觉到是谢淮骁在哭之后,下意识就想释放自己的信香将人变回来,但是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夜看见的少年身体,直觉告诉他,两人现在这幅样子,还是不要变回来得好。
谢淮骁真正在他面前哭的话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控制得住。
宋青梧思索了片刻,一手托着谢淮骁前爪的腋下,说:“对不住了殿下。”
接着,另一只手飞快地找到了谢淮骁的小粉尖尖,轻轻搓揉了一会儿,谢淮骁不受控的颤抖起来,终是停下了抽泣。
“真的对不起,殿下。”宋青梧安抚似的在谢淮骁的猫耳朵上吻了吻,“哪怕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