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已,却不敢进去叨扰,只得道:“药和楚太医新制的香都给您放这儿了,一会儿相爷方便行走后,一定记得来取。”
说话的间隙,屋内传来一声惊吓般的呜咽声,杨叔心觉不对,但没细想,花雨长要下满二十日,他还有更多的东西要帮宋青梧备好了送来。
听着外头渐渐消失的脚步声,宋青梧放肆起来,冷梅香牢牢裹挟住怀中的人,听着因为自己而开始从抽泣求饶。
他不停吮吻着谢淮骁眼角的红痣,后颈早已被他咬破,信香注入引来怀中人不停的战栗,他对此十分上瘾。
谢淮骁被迫承受着一切,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十岁生辰收到的那盒梅花。
“杨叔走了。”宋青梧在他耳边引诱,“别为难自己。”
翌日,一宿没睡的宋国公收到了宋小送来的信,以为那兔崽子终于肯向自己低头认错,只是拉不下脸亲自来,故而派了自己的书童送信。
宋小低着头,他脸上藏不住事儿,相爷要告知国公爷的事……还是让国公爷自己看吧。
信不长,短短几句话,宋国公眨眼的时间便读完了。
“这个、这个混账东西!”宋国公恨恨地将信纸揉成一团,后又展开揣进自己怀里,指着宋小道:“这事儿还有谁知道?”
宋小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不轻,唯唯诺诺道:“回、回国公爷,还有杨叔。”
宋国公又问:“陈执那小子知不知道?”
“不、不知道的,早晨我跟杨叔去给相爷送饭,相爷就递了这信给杨叔,也没让我们留下伺候,但、但是杨叔要给那位准备热水和换洗衣裳,只得我来把信送给国公爷,路上也没碰着谁。”
说完,宋小怯怯的看了一眼宋国公,宋国公生气会上脸,如今这幅样子倒是像极了小老家那些屋门上会贴的门神,他飞快的移开目光,不再抬头。
宋国公觉得回京后简直万事不顺,但木已成舟,说什么都完了,无奈地叹了一声气,说:“你回去罢,告诉那个兔崽子,待他休沐结束上朝时,自己来找我要东西。”
宋小低低答应一声,朝宋国公行了礼后便要走了。
“回来!”
宋国公叫住他,挠了半天脑袋才道:“那是谁家孩子?你可有瞧见长啥样?好看不?”
五天后,相府,梅园。
谢淮骁也是天赋异禀,被宋青梧这番折腾下来竟也没有发烧,只是因为太累所以睡得很沉。
宋青梧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,弯下腰和谢淮骁额头想抵,感受着他的呼吸。
真好,宋青梧想,哪怕等谢淮骁醒来会更加厌恶自己,他也觉得无所谓了。
“幺妹的心思,我这个做姐姐的最近也猜不透。”袁络衣放下碟子,这回便没再出去,落座在一旁,“不过也不能总是讲太‘硬’的话本,曲子也要时常换新,否则客人们听腻了不再来,我这儿的姊妹们可没地方去了。”
许由笑道:“衣姐对荷水苑这么上心,不来才是遗憾。”
外头再次响起琴音,比开头婉转了许多,穿插进后面讲的“有缘人终究无缘”的故事间,倒是拨动人心得很。
这也是荷水苑同外头评书场子不一样的地方。
陈相如看了一眼许由蹙起的眉,朝袁络衣道:“衣姐,等晚晴姑娘说完,请她来这里坐坐吧。”
第 32 章 似圆满
荷水苑一晚只有两场书,袁晚晴说完后,换了另一位姑娘上圆台,这回怀里抱的是琵琶,拨着肃杀冷调的曲,讲了一册将军被俘、忠心下属奋不顾身入敌营单骑救主将的故事。
不过,或许是因为今日的本子都捡了软的说,袁晚晴讲了一个纯粹的风月故事,后来的这位姑娘的本子里也写了儿女情长,救主的那位小将军和路上帮扶他的姑娘生了情愫,回了城后,两人很快成亲。
谢淮骁原是不排斥的,相较袁晚晴讲的那段分离结局的风月,他甚至更喜欢后面这位姑娘的圆满,但偏偏,他听了一会儿便听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