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骁是第一次尝到宿醉的滋味,他酒量好,和林闲吃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,心里一面将不然愁列入不可多饮的名单里,一面又草草划掉,直接打入不可饮的大牢。
谢康捡起他夜里扔在地上的外衣,走到床边,毫不犹豫地掀开谢淮骁的被子,说:“好了,爷,再不起来,早朝便要迟了。”
胡说八道,谢淮骁忍不住在心里腹诽,谢康从来都是提前来的,他多赖两刻钟去上朝都来得及。
“嘶——”谢淮骁翻了个身,捞起另一个枕头盖在自己头上,说,“爷想告个假,康哥儿去隔壁拦一拦张太医,请他同陛下说我染了风寒高烧不退,今日便不来了。”
“早知如此,那昨夜何必用那么多酒。”谢康不答,冷淡地绕开了谢淮骁的话,走到一旁将手里的衣裳挂好,端了屋里的铜盆准备去打热水来,“衣裳已经熏着了,爷,属下给您一刻钟。”
谢淮骁啧了一声,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,长发披散在肩上,颊边的几缕扑簌簌地顺着颈窝落下,半挡住了他的侧脸。
下回不能再喝醉了,谢淮骁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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