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不至于昧了我女儿的满月礼。”
但她确实对那份礼物很满意,可以说,今天收到的这些,她最属意的就是谢淮骁送的那份。
宋知雨说:“日后可以留着给汀儿做嫁妆,就说是另一位皇舅舅送的。”
“皇姐,不要乱说这些。”宋青梧口吻严肃,却忍不住勾起了唇,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清了清嗓子掩盖,又说,“免得传到他耳朵里。”
宋知雨大惊,不敢置信道:“你还未同他说你的心意?”
宋青梧未曾说话,只是耳朵尖红着,似是对表明心意这件事的羞涩与犹豫。
“……那你大费周章地让我寻来这玩意儿做什么。”宋知雨将手里的小袋子扔进他怀里,被宋青梧精准接住,“还是一对儿。”
“自是有如此打算,才特意拜托的姐姐。”宋青梧摩挲着袋子里的东西,脸上柔情满溢,说,“谢了。”
宋知雨最是受不了他这幅模样,嗤笑说:“可以了,我面前便不用这般装模作样,既然东西给了你,那我便回去看我的小宝贝,你自个儿玩吧。”
“许由的事,姐姐还打算拖着么?”宋青梧问,“若是觉得寻不到理由跟他和离,可以跟朕要圣旨。”
宋知雨冷哼:“那岂不是太便宜他?本宫何至于如此心软,这事你莫要管,姐姐有打算。”
宋青梧说:“汀儿还小,尚不能记事,但峋儿大了,也别让他太难过。”
“本宫的儿子,若是如此柔软心肠,那还是养在家里得好。”宋知雨笑了笑,冷艳的眉眼像极了周太妃圣宠时的模样,甚至更夺目一些,“和离之后,本宫还要过日子的,养几个面首解解闷,难不成峋儿还要为此责怪我?”
宋知雨决定的事,一般来说几乎不会改变,宋青梧听了这话,便知道她是当真已经打算好了,甚至在宋汀还未出生前,就已经谋了计划。
不再劝,宋青梧说:“那记得寻些心地好的,莫惹了姐姐后院不快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宋知雨说,眉眼一挑,嫣红的口脂显得她光彩照人,“你说,若是我去向淮骁提亲,他有可能将康哥儿许给我么?”
幼时不懂事,她刚刚长成人时不喜比自己小的男子,看中了许由,这会儿想来,谢康除了没个一官半职,倒是哪儿哪儿都比现在这个好。
身高腿长,模样俊俏,新鲜水嫩,又能打理家中事务,宋知雨想得远了些,便说:“若是可以,那我便不要面首了,娶康哥儿回来也行。”
宋青梧听得头疼,更不敢答应,说:“……姐姐,朕做不得谢康的主。”
宋知雨白了他一眼,丢下一句“软耳朵”,便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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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康在浴房的池子给谢淮骁放好沐身的热水,烘热的房间里连连打了三四个喷嚏。
谢淮骁自己给自己宽着衣,听到后皱眉:“是不是我传染给你了?张太医还没有走,去让他给你把把脉。”
谢康摇摇头,又去将沐浴要用的东西都拿来放在谢淮骁手好拿的地方,说:“爷不用担心,我好着呢。”
他开始习武时便是跟着谢淮骁一起的,虽不如谢淮骁那样习得好,却也是把身体底子打出来了,那日去山里他没有泡温泉,前两天清荷塘也没有下水,还不至于被传染风寒。
“让你去便去。”谢淮骁却不听,“连我都中招了,康哥儿也不可托大。”
谢康倒是有闲心和他打趣,说:“那是世子爷您太不注意,哪有人大冬天里浸了热水又立马站在寒气里,铁打的人也撑不住。”
谢淮骁轻哼,说:“那是你不曾见过我在虎岭关用雪洗澡的时候,行了,我自己沐浴,你去找张太医。”
他得意时的神态漂亮得人间难觅,谢康见了,想起一事,问:“爷,既然上元那天要去宫里,那那日的画像还要画么?”
上元节在家里点灯过生辰,这些年来已经是谢淮骁的习惯,那天画上一副画像,装裱妥当后,随信寄回荆城。
每年点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