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并肩走在了一起。
司照檀累得头脑一片空白,只有一线想法像鱼一样滑溜溜地游过去了——
沈仙尊和月仙尊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这样和睦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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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脚下,卯桃识趣地远远跟在她们俩身后,时不时倒几粒丹药出来嚼。师尊与沈仙尊的语声随着风遥遥传来:“宫主她如今是记起来了?”
“没有,”沈菡之摇头,“故师姑不知道跟她解释了些什么,宫主现在认为自己是蓬莱学宫请来的散修讲师。”
月小澈沉默了一瞬。她脸色不好,隔着半边面具都能看得到。这里只有沈菡之与她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那半边鬼面摘了下来,露出其下伤疤纵横的另外半边脸。
风吹过她的脸颊,月小澈觉得自己心境开阔了些,又抬手想将面具扣回去,却被沈菡之握住了手腕。
沈菡之看着她一边完好,一边半盲的眼睛,认真道:“此处只有我与你二人,不必戴着这个。若我感知到有人过来,便告知你,你想戴再戴上就是了。”
月小澈手腕挣了挣,没挣动,那半边面具便一直这样拿在了手上。沈菡之的眼神看得她脸颊发烫,于是不太自然地别过了脸,低声道:“你家那几个孩子现今在何处?可怜应愿和辞昭几日前刚结完契,又要上战场。”
沈菡之在心中算了算:“去第一州了,那边情况严重些,不过今日也该回来了。”
她们二人低声说着话,飞身往折戟湖畔而去,宫主与故师姑这些日子常常待在那,宫主发呆,故师姑怕她走了,于是一直跟着她。
待到快至湖边时,月小澈将面具扣了回去。她们远远看见两道身影坐在湖边的花丛里,二人没有说话,只是平静地看着阴天里没有那样波光粼粼的湖水。
故苔眼上依旧蒙着红纱,明鸢忘记了她们所有人,她不敢离她太近,两人隔着几拳的距离坐着,她想和师姐说些话,却不知找什么话题。
明鸢原本只是在发呆,察觉有人来了,便拧身望去。
她认出来她们其中一位是蓬莱学宫如今的话事人,为表礼节,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。沈菡之看她想向自己行礼,吓得赶紧托住了明鸢的手:“……仙尊不必拘礼,学宫内没有这样多礼节!”
明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重新坐下,这一次将视线转到了天上。
在所有人五味杂陈的凝视中,她盯着天空看了半晌,忽然道:“天上有影子。”
沈菡之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去,上面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。她与故苔“对视”一眼,显然这两人什么都感知不到。月小澈收回视线,对明鸢道:“我们都没看见。”
明鸢更加困惑了。但她显然不愿怀疑自己,固执地再度指了指天穹:“是红色的,在云里,一阶一阶的……可能离得比较远,近些你们便能看见了。”
沈菡之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炸开了,她心里发冷,看了又看,却始终看不出任何端倪。就在此时,天边忽然划过一道流星般的轨迹,有人乘风御剑而来,正是陪同景应愿她们从第一州回来的玉自怜。
她见她们都在此处,便跃下长剑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