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辈屋中的器物,连忙道: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曾与你说过。”
谢辞昭道:“我知道。”
她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,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景应愿的脸,仿佛只能装得下她一个人。
“应愿,我可以理解你的隐瞒,”她低声道,“我很抱歉,在你不知晓的情况下与你不愿示人的记忆接触了,这对你而言不公平。”
景应愿怔住了。她凝视着面前生着龙角的魔龙,她们贴得极近,景应愿几乎一垂首就能闻见她身上清明的草叶香。这是她的大师姐,是她的爱人,是她未来的道侣——
她说这样对自己不公平,可她却不曾想过这世间并没有赠予她多少公平。她幼年时被山中的同门们指点欺负,少年时躲入洞府,独自承受魔血觉醒时的惶恐与痛苦,青年时被千夫所指,原先爱她敬她的人无一不想摘她项上人头。
她是被驱逐出人界的,血脉使她被迫与所谓名门正道走了相反的道路。谢辞昭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处境,哪怕在最应该恨最应该割袍决裂的时候,她都不曾还手,任由那些刀剑剜去她的鳞片,心里只记挂着留在修真界的师尊和二师姐。
景应愿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看她。
“……是不公平,是我的刻意隐瞒对你不公平,”她深吸了一口气,“大师姐,我无法在此时将事情的全貌讲与你听,这太仓促,我也不愿将你牵扯入我未处理好的私怨中,不愿让你与我一同分享痛苦——
“至少等我手刃完仇人,将因果彻底斩断。师姐,我等那一日已经很久了,待到事情完成,我会从头讲起,事无巨细,但在那一日之前……恳请你能原谅我的自私。”
谢辞昭抱着她,一下一下地梳理她冰冷的长发,微微叹息:“记忆出了问题的可能不止是你,还有我,不知为何,我对拥有那部分不同记忆的你分外熟悉。
“或许我跟你想要追溯完整的事情,是同一件。”
景应愿细细回忆了一遍,前世自己确实是不曾见过大师姐的。她神色凝重下来,自己究竟是确实不认识她,还是记忆丢失过,甚至被篡改过?
这回忆是不受控出现的,兴许事情还是得从自己缺失的那一魂一魄着手找起……
她默默感受了一番如今自己的修为,化神大圆满,与大师姐一致的修为。这实在太快了,也太不合常理,即便自己在那片深红的内境中苦苦挣扎修炼了十年,但在师姐眼里只是过了瞬间。世间机缘万千,但如此怪奇的也是少数,更何况,她更在意的是自青天之上窥来的那只眼睛。
按照如此速度修炼下去,她岂不是很快就要飞升了?
在这瞬间,某种不知名的寒意侵染上她的身躯。
“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,”她指了指她们的头顶,“关于飞升,我们究竟知道多少?”
她三言两语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解释了一遍,谢辞昭的神色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。她给景应愿看了一眼妥善安置好的灵火,便决意现在折返回去魔主的宫殿。
魔域如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