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自觉中竟坏了她一番心意。
而那柄桃木小剑……
想到这里,景应愿的手抓紧了谢辞昭的衣侧。大师姐究竟要将那柄小剑赠与谁人呢?
在景应愿的轻抚之下,谢辞昭稍稍平静下来,又过了几息,她骤然松开双臂,飞快站了起身。
她神情已恢复如常,只是若细看,能看见她颈上飞起的一片薄红。谢辞昭垂下眸,镇定道:“对不住小师妹,是我失礼了。”
说罢,她竟然要躬身向景应愿行歉礼。景应愿心中好笑,大师姐果然还是她熟识的那个大师姐,怎么可能被人夺舍。于是连忙止住了她,笑道:“大家都是师姐妹,实在不必拘礼。难道大师姐此时仍将我当做外人?”
谢辞昭被她最后那句看似调笑实则嗔问给镇住了,乖乖地摇了摇头。她直起身,抿着唇望向小师妹的脸。
好熟悉。她一错不错地看着小师妹,心中愈发觉得怪异。如若梦境最开始是自己婴孩时期的回忆,那么后来自己为何又会冲动与无冤无仇的司羡檀打起来,姒衣口中说的外门门生究竟又是谁?
至于最后闪现的黑云压城,天地具摧的画面,她更加没有头绪。
谢辞昭又看了景应愿一眼,暂且将这些莫名其妙的疑问给压了下去。如今在此想破了头恐怕都不会有进展,待回到学宫之后,她自行调查说不定会有结果。
殊不知那头的景应愿也是同样的想法。她见谢辞昭已然无恙,方才一直盘旋在心头的念头便又跳了出来。
她看向忙着和公孙乐琅分瓜子磕的骰千千,试探道:“敢问前辈还缺不缺灵力?”
骰千千吐出瓜子壳,睨了景应愿一眼,有些疑惑:“灵力这东西对我而言不是越多越好么,何谈缺与不缺这一说。怎么,你又要入梦?”
景应愿摇了摇头。
她回眸望向排列整齐的剩余七十一家小赌坊。此时此刻,赌坊内又响起了骰声与叫喊声,已恢复了些方才的活力。景应愿在指尖亮起一簇灵力,果不其然,骰千千立刻凑了过来,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指尖,赞许道:“果然,如此精纯,你该有九阶了吧?”
景应愿应了一声,将灵力收了回去。她看着瞬间打起精神的骰千千:“我想与城主前辈做个交易。”
她道:“我想要您在此安插耳目,听些有关四海十三州有用的情报传与我,我愿意拿灵力做报酬结算。”
骰千千遗憾地看着景应愿的双手,看来横竖这小后辈是不愿再与自己赌了。身处赌坊之中,四海十三州的爱恨杂谈她日日都能听见许多,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。
于是她便爽快道:“成交。”
“恰好我有第一件想知晓的事情,”景应愿与她交换了灵纸的传送方式,温声道,“您一定知晓方才那个穿黑蓑衣的男修是谁,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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骰千千知晓她敏锐,却未曾想她竟能观察入微至如此地步。
她沉吟片刻,只能道:“他的身份我不知晓,但我却能告诉你我看见的其余细节。”
想到景应愿许诺给她的灵力,骰千千也不藏着掖着,直率道:“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