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出比往日更多更磅礴的灵力,几乎将景应愿整个包裹了起来。
“哎呀,真是孺子可教也,”那道神识在她身侧绕来绕去,似乎正在打量什么,“一点就通,还对自己如此狠心,如若我还未飞升,说不定真会撬你家师尊的墙角收你当我的徒生。”
她放了什么东西出来,景应愿顿时感到有股清凉的力量覆在自己身上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竟然觉得自己的视力变得好了,洞中的一切忽然一览无余。与此同时,方才死死压制着她的洞中威压似乎也变得轻了些,足以让她扶着墙壁重新站起身。
她不可思议地活动了一番手脚,发现不是威压轻了,而是自己的身躯变得不似从前般脆弱了。
然而景应愿不敢懈怠,还未缓过气息,便继续运转起灵力准备再度往前走去。那道神识见她如此,有些赞许,又有些诧异道:“这么拼命,是有仇家在外找你寻仇?”
听过这话,景应愿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,却还是边走边答道:“算是吧,除此之外,我还想参加此届的四海十三州大比。”
见她变得游刃有余许多,那道始终环绕在她周围的神识也高兴起来。她笑了两声,似是在追忆什么,感叹道:“原来如此。想当年我年少时也曾拿过大比的魁首,拿完觉得也没什么意思,也就那样吧。”
景应愿听出几分她语气中的得意,趁机问道:“不知前辈是哪位大能,如今与我对话的是前辈的神识么?”
“昔年飞升的人多,我在其中浑水摸鱼,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,就不说名姓了,”那道遗留在洞中的声音解释道,“我确实是我两千年前留下的一道神识,本体飞升后便断了联系。如今我正日益散去,早已凝不出身躯,只剩道意识残留在此。你能遇到我,算你有点运气。”
景应愿这些年来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运气好,觉得很是新鲜。不过转念一想,曾经不曾得到的东西,现今她不耗多少力气便都有了,确实这一世身上是有些运气在的。
沉思下,她又听那位体修大能残留下的神识冷不丁说道:“我感觉到你快要结丹了。”
景应愿微微吃了一惊,果然感觉体内的灵力正滚滚发着热。
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受。
她前世还未到结丹那一步便死去了,且总觉得前世结丹有些阻碍,如今想来,说不定又是一桩自己不曾知晓的阴谋。她心中思虑,脚步却不停,任由钝刀割肉般的苦痛包裹着她,身体叫嚣着想要停下,可心却冷静得出奇。
见她如此,那道神识诧异道:“都要结丹了,你还要再往前走么?金丹修士结丹时又被称作生死槛,稍有不慎便要丹爆人亡,何必要冒这个险?”
景应愿咬牙摇了摇头,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出奇。
她道:“我在想,我方才在您遗留下的威压中运转灵力可事半功倍,那在此直接结丹是否会对锻体来得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