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果然体修与其他修士之间有壁,若大家都光拼体力,体修与刀修剑修之流简直就是铜铁撞沙包的区别。
若是想赢,还是得练体。
她思索着该如何练起,自己是个对苦痛忍耐度超乎常人百倍的人,若是集中性地练上一阵子,到了大比上应当也能派上些用场。
围观的学生们看着她们你来我回如此对了六七招,皆是心惊肉跳。不久前见识过景应愿耐性的李舟词此时也在人群之中。她与公孙乐琅雪千重那几人不熟,对谢辞昭更有些莫名的抵触感,便远远站在门生们的另一边观看。
她看着景应愿落了下风,却如泥般无论倒下多少次,都仍旧能从地上站起来,心中实在佩服,愈加想让她一同去灵犀仙山做客。
……如若自己那位叔叔能有她这般可怕的耐性,恐怕也能想到法子续上稀碎的灵脉与断裂的双腿,从椅子上起来,像个人一样活着了吧?
薛忘情看得两眼放光。她边从公孙乐琅兜里摸瓜子边捏自家门生吃得鼓鼓囊囊的脸蛋,道:“学学人家,你先前与我拔剑论道时怎么总是躺在地上起不来,为师如今怀疑你是在糊弄我。”
“师尊,不是每一个四海十三州的门生都是景应愿,”公孙乐琅今日第二次迎头遭受无妄之灾,诚恳道,“放过我,也放过您自己,算我求您了,行吗?”
第075章 不为鱼肉
韩约的手心已然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。
在今日之前, 她曾有过许多对手。其中有女有男,比她更强大或更弱小的都有。身过百年,修至金丹, 早已深知输赢乃是兵家常事, 一颗心也在漫漫通仙途中逐渐沉寂下去, 找不回原来的起伏澎湃。
直至今日。
韩约怔怔看着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景应愿。她从未见过与自己体魄悬殊如此之大, 却又如此顽的对手。就在自己每一次认为她要认输时, 她都还是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,神色竟然还隐隐有几分高兴——
想到这里,韩约将汗湿的手心在身上胡乱擦了擦,迟疑道:“……还继续么?”
不怪她问出这句话。看着已然遍体鳞伤, 口溢鲜血的女修,其余参与游学的修士都有些于心不忍。李舟词看景应愿显然已是强弩之末, 着急道:“你没看到她都已经这样了吗, 还不快收手,真要闹出人命来么?”
她看了眼对面神色依旧不改的谢辞昭,一时有些阴阳怪气:“若她是我师妹,我早拦下了,有些人的心还真就是那样硬。”
谢辞昭抱着景应愿的剑, 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,似乎是没有听见,又似乎是懒得理会。
而景应愿踉跄几步,勉强站稳, 又服了一粒柳姒衣抛来的丹药。她感到自己身上暖融融的,又恢复了些体力与精神, 便第无数次对韩约重复道:“继续。”
韩约不敢再出手,求助般将视线挪向薛忘情脸上。
她们已然交手了有约莫几炷香的时间, 最开始时韩约还收着几分力气,可她发现虽然景应愿败得快,却也学得极快,就在这几炷香时间内,竟然无师自通地悟通了她出手的走势,预判总是十分精准。虽然体魄与自己相比还是差得十分远,可这份玲珑心窍却让韩约有些不寒而栗,于是不得不收起了对她的轻视,开始拼尽全力。
若大比上她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