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得一干二净,景应愿对南华仙子道:“多谢仙尊。敢问学生还能请仙尊赐教几招吗?”
虽然疼痛难捱,但她并不想错失这样一个学习的好机会。更何况方才南华的长鞭打至的都是自己力量薄弱之处,短短几瞬交手,对方却仿佛将自己整个看透,连景应愿自己也不知晓的错处都尽数挑了出来。
她宁愿如今在此吃些苦头,也不愿来日在仇人面前将命丢了。
南华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,执鞭再度挥了过去,以行动默许了她的请求。
人群中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。饶是本来逍遥小楼出身的晓青溟都从来不向师尊主动讨苦头吃,这景师妹竟然甘之如饴,看得她有些羞愧。
而柳姒衣则是有些怅然。
她走至谢辞昭身边,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原是我们师尊耽误小师妹了?”
“此话怎讲,”谢辞昭本能觉得有些不对,“你想说,她更适合逍遥小楼?”
柳姒衣摇摇头:“非也。大师姐,你看方才我们小师妹的手都快成残废了,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挥刀。如若她走的是体修的路子,修的是金刚铁砂掌,前途该如何不可限量啊——”
“下一个,柳姒衣。”
看着倒在地上,神色却似乎格外欣喜的景应愿,饶是南华仙子也有些头疼。正好听见柳姒衣再度胡言乱语,她干脆不等柳姒衣反应,直接一鞭挥了过去:“浑身都是漏洞,都快成筛子了,还不快过来!”
*
听着殿内的热闹,殿外偷偷站着的人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酸涩与向往。
这地方原是我不该来的。
不知如若被父亲发现了,他会如何责罚我。
虽然这样想着,崇离垢却忍不住将窗纸再度戳出一个小洞。在这点小小的空隙中,她得以看见以前从未见过的场景。崇离垢看着她们在殿内过招,竭力想象自己也在其中该是如何模样。
不知不觉,崇离垢的目光再度挪到景应愿身上。她看着那浑身是血的女修拍了几颗丹药咽下,止住了伤势,却也不在乎自己身上肮脏邋遢的血衣,只抱着刀与身旁那位刀宗的大师姐看着同伴在仙尊手底下过招,不断地讨论着什么。
崇离垢低头看了眼自己洁净的白衣,再次出了神。
然而下一刻,她身前却忽然出现一道影子。
崇离垢错愕地抬眼,却见那方才还在大殿内的女修竟走到自己身前,笑道:“抓住你了。原来不是闹鬼,是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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