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幼清不想影响景元的命数,于是算了他们的姻缘卦。
是很好的卦象,久别重逢,长相厮守。
可他看起来仍没有放松的迹象。情况翻转,他成了那个留守的人,因未知太多,所以愁肠百结。
幼清抚着他的眉锋,令它舒展,景元阖上眼眸,片刻后,他徐徐抬起,眼底的困顿犹豫已然转淡了。
城
“既如此,便调理好身体,待航线清晰,便出发吧。”
“嗯。”幼清露出笑容,贴着他的脸颊亲了亲,然后紧紧抱住了他,“抱歉,如果可以,我不想分别。”
可他也有他的责任。
时至今日,幼清已经不会再说带他离开的事了,他放不下,这里是他的故土,有他热爱的一切。
就当这是她帮他的一个小忙吧。
“你也可以物色合适的人选,你知人善用…到时候麻烦都解决了,将军之位也有人承袭,一切都安排妥当,我们便去星海旅行,做自由的巡海游侠,好不好?”
“好,这里的事,你不必担心。”景元抚着她叹气,“你心意已决,我会竭力支持。”
“让我再抱抱你吧…”幼清闷声说,“等到再见,又该是多少年后了。”
景元默不作声,望着苍白的墙面,他只是收拢双臂,紧紧将她囚在怀中。
*
丹枫尚未恢复,涉及持明重地,不论做什么都要等到饮月好转再做定夺。镜流包揽军务,减轻不少负担,因剑首威名在外,又有师徒情谊,重用镜流并不会引人猜忌,即便觉得抱歉,可景元还是将重要的事情交付过去,两人撞面,景元改口称呼姓名,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。
不过镜流对于受徒弟“指挥”一事并没有任何不满与嫌隙,或许是察觉到景元的紧张,她还难得投以温柔鼓励的微笑,时不时拍打他的肩膀,夸赞他“做得好”。
景元鼻子发酸,强行忍下,低低道了声谢。
幼清早就好了,每天无所事事,舍不得离开他,便缠在他的脖子上睡觉,景元本想论功行赏,至少要让仙舟上下知道是谁舍生忘死救了军民,但幼清推辞不要,用爪子去抓他袍子上的刺绣,跟个坏脾气的小猫似的,景元便问:“那怎么行,不如你帮我想个方法,还是要我上报元帅,由元帅定夺?”
“哪都不用报,干嘛非要昭告所有人呢?低调一点好。本来就是腾骁的功劳,他调动三军,制定战术,英勇牺牲,我就是帮了个小忙,不需要别人的感谢。”
城
景元隐约觉得幼清因腾骁的死在自责。
他不再提及酬谢一事,幼清每天陪他东跑西跑,看到有些人居心叵测,总想扰乱仙舟安宁,处处针对景元,幼清就想往他们脸上吐口水。
有些人值得周旋,景元带着笑便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,有些人…景元不会再多看一眼,吩咐下属去查办。
等出差回来,景元坐在将军的座位上批阅公文,为了让他早些回家休息,幼清也会坐在他身边帮他批写。
青镞等策士也不会离开,毕竟所有的工作总结完毕后还要景元过目,他们互不干扰,不过…
幼清靠在将军身边研墨,两个人窃窃私语,商量后又默契地书写、印章,就显得他们几个打下手的像电灯泡了。
忙完这一段,景元难得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