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渊境,但必然要让丹枫或者卜荀知晓,为大局考虑,他们夫妻也就同意下来,就此住在鳞渊境了。
至于幼清,她在这百无聊赖,一会儿摸摸龙角,一会儿摸摸尾巴,或者花一整天钓鱼。点开玉兆,里面空空如也,一点消息都没有,她吵得丹枫烦了,也会被他倒挂在尾巴上,但难以避免幼清摇晃地在他耳边追问:“哎,丹枫,你说他们现在在哪呢?”
丹枫捂着她的嘴,幼清嘴里含着话说不出,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丹枫放下手里的东西,问她:“究竟如何能安静?”
幼清对对手指,窝在他腿边说:“你当真不知?”
“不知。”
幼清叹气,“罢了,是我吵到龙尊大人清修了。”
说着佯装抹眼泪要走,丹枫的尾巴还挂在身上,没走两步就被他拽了回来。
他最终还是妥协了:“带你去问问腾骁。”
“当真!?”
“嗯。”
说罢便腾云而起,幼清坐在他的龙尾中,捏着他的尾巴尖说:“丹枫,你有没有见过堕入魔阴身的仙舟人?”
他侧目,眸色微寒。沉默代表着他的知情,幼清小声道:“云骑中少有撑过百岁的,那镜流是不是已经是老太太了?”
丹枫道:“如镜流长寿者不多。她为人坚韧,不易摧折。”
原来并不是忧虑他们会战死,而是担心他们堕入魔阴么?
抵达神策府,幼清迟疑地看向他,“丹枫,你不同去么?”
“门外相候。”
丹枫一来,里面便会告知罗浮将军,如今丹枫并不想面对腾骁,既然龙尊已经到了,幼清便得到了这个面子,贸然询问兴许不妥,但幼清曾救过景元,也算是仙舟云骑的恩人,腾骁未必不会告知。
幼清紧张地迈进神策府,腾骁身披甲胄,一身武将装扮,可桌上书册文牍高高垒起,几乎要把将军大人盖住了,见她来,腾骁还是从书山文海中抬起头,略带疲倦道:“是你啊。何事?”
幼清抿抿唇,回:“许久没有镜流与景元的消息,想问问将军大人是否知情。”
周围人露出“就这”的表情,腾骁身侧的策士都不免开口:“镜流乃是罗浮剑首,景元十四岁演武夺魁,怎会有差池?”
幼清一下不好讲话了,她低着头,腾骁抬手让策士止声,起身道:“忧虑友人,人之常情。他们激战正酣,恐怕无法报平安。还是说,你有其他要事?”
幼清看着他身旁的狐人策士、持明护卫,又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云骑,幼清咬咬唇,还是道:“前些日子,我在播狐人幻戏的茶楼见到一位云骑…他现在如何了?”
“十王司,问监。”
“他要死了,是吗?”
“他已死。如今不过是一副躯壳。”腾骁声音沉沉,“只待十王司判决。”
“那…”幼清问,“十王司是什么样的地方?想必我这闲杂人等不能轻易入内吧?”
“你想去探望?”腾骁微眯眼眸,“那位云骑兵士不过是景元的同窗,与你有何牵扯?”
幼清咬唇,氛围凝重,大家警惕地望着这个外人,毕竟魔阴身同是丰饶的“神迹”,对魔阴身感兴趣,再加上她的药师身份…她再多说下去,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她与丰饶有什么牵扯了。
她迟疑地看着腾骁,现下胡编借口更是雪上加霜,不如直接说出真实的想法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