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,幼清见过太多次这样的目光了,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之后不肯放弃…他们信任她,同样信任丹枫。
幼清瞧瞧丹枫,和他冰海一样的双眸对上,她长叹一声,拍着桌子起身,道:“虽说忠言逆耳,可我们不是君臣,而是朋友,我许诺的事,就没有不做的道理。同是龙尊,冱渊君总不能一声令下把丹枫投入大牢,说到底,龙尊们不过是不信我的实力,要是错过我,让别的门外汉来,恐怕才是灾祸。”
丹枫忽而一笑,他抿着唇,抵在他的指背上,侧身取茶,卜荀起身道:“可这…该如何与其他龙尊交代?即便成了,后续如何,你们可想过?”
“我已经想好了,我听闻你们太卜司神算无遗,实不相瞒,我也能窥见天命,这事要持续多少年,都需要谁来做,待我熟悉此处,就能推演出来。”幼清负手道,“我早知此事棘手,但同是龙裔,外人尚且帮到底,同族哪有束手旁观的道理?到时候就有劳卜荀先生从中斡旋了。”
丹枫负责施压、提供场地人脉,卜荀负责政治周旋,幼清则是专职技术员,他们仨分工明确,就一个生不出孩子的事,还要再牵扯多少人?
站好队,幼清撸起袖子,给了丹枫一个“兄弟我挺你”的眼神,便吆喝着往外走了。
卜荀一会儿看看丹枫,一会儿看看屏风外的幼清,一会儿又看看还是蛋的弘月,他扼腕叹息:“荒唐,荒唐!饮月大人…”
丹枫起身道:“有劳老师。”
“你…哎!”
还能如何?他生在罗浮,效忠的是饮月,而不是冱渊!理智告诉他这事儿得从长计议,可看到丹枫一意孤行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…罢了,幼清说得没错,朋友尽了朋友的情谊,君臣要尽君臣的道义,龙师们心怀鬼胎,为了延续种族,造了多少孽,做了多少背弃盟约的事,真当饮月君一无所知?他们痛批雨别,可他们又好到哪去?忠孝难全,便唯有尽忠。
这幼清小姐行事谨慎,即便失败,最惨烈的不过是失去弘月和一个不可能的婴儿,损失已经是极小了,而赢了,便是持明新的未来。
值得一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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