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清借用屋里的清水濯洗双手,镜流道:“还需用药?”
“嗯,我回去调制,下午送来。”
“多谢。”镜流道,“该如何支付诊金?”
“你这样就太生疏了…朋友之间,我不爱谈钱。”
腾骁见状,出面道:“那便由我做东,晚上一起吃一顿饭吧?”
幼清笑道:“这个好,将军府中一定有不少好吃的吧?”
“神策府中可是有私厨的,山珍海味,想吃什么尽管开口。”腾骁拍拍镜流的肩膀,道,“你交了个好朋友。”
说完便退出帐中,幼清道:“我这就要离开了…谁来照料他?”
镜流道:“军中有医士,还有什么要嘱咐的?”
“没什么了,他睡着这段时间,不要打扰他,若是他痛醒了,先行忍耐,我很快就回来。期间不要服药,可以吃饭补充体力。”
镜流点头,“我会如实告知。”
幼清又看了一眼景元,他保持着侧躺的姿势,甚至有些蜷缩,景元松松地握着拳,不知是冷还是痛导致的,他还在轻颤,幼清觉得不能耽误了,立刻清理身上的血污,扭头要走,临走之前,她再度回头,就见镜流立在他床畔,伸出手,动作极轻地为她的弟子拉上被子,直到被能遮盖他冰凉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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