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小,虎口在慢慢收紧,席姜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,窒息的程度还能忍。
她想,原来他是想亲手掐死她,才在刚才那汪浅潭处不痛不痒地接招还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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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姜手里摸着青苔,闻着花香与草香,死在这里倒是比刚才密闭的潭中好。
陈知看着身下的人,眼神迷离,樱桃之口轻启,认命一般无力反抗。他看了好久,直到看到她呼吸急促起来,他正想松手时,“砰”地一下,左侧太阳穴被尖石所击,有血流出。
感觉到她还要来第二下,陈知松开掐着席姜的那只手,打掉她手中的石块,双手同时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她身体两侧。
这样一来,他重心下移,他的脸正好移到席姜脸的上方,垂下来的束带落在席姜脸上。
“你总是,比我狠。”陈知说完这句,眼前开始发黑,而席姜也好不到哪去,一路的奔逃加上陈知掐的,她眼前也越来越模糊。
二人心里都在想,不能昏过去,一定要撑到对方先晕过去。
但,几乎是同时,席姜与陈知失去了知觉。陈知再撑不住,手臂失去控制与力量,压在了席姜的身上。
而席姜,别说推开他,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。一时,这方圣地一样的净土,恢复了他二人来前的静谧。
席姜醒来时,起来的伏度太大,一时头疼欲裂,随着所有感知的恢复,她觉得哪哪都疼,尤其是脖子与喉咙。
她忽然想到这是陈知弄的,立时顾不上疼,向周围扫视。
这是间屋子,茅草屋。屋里没人,屋子正中有一摊火,上面悬着锅灶一样的东西,冒着轻烟,席姜闻着像是草药。
她下地来,发现鞋子一直穿在脚上,她走出屋子,外面还是她来时看到的景象,美得如画如诗,不走进去感触,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假的。
外面有孩童玩耍的声音,席姜看过去,一个稍大点的孩子发现了她,立时跑去叫人:“她醒了。”
席姜跟着她来到一个用篱笆围出来的院子,这个房子比她刚才出来的那个大多了。
她在进去前,随手拉住一个跟过来凑热闹的孩子,她问:“你知道与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在哪吗?”
小孩指了指她旁边那个茅草屋:“阿爷让人放去了那里。”
席姜看了一眼,立时朝那个茅草屋走去。她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体力,疼痛也未消,但还是尽量快地接近了屋子。
在门口她摸向头发,发簪还在,木质带尖的一柄发簪,在这种丢了剑的情况下,是唯一的武器,割个喉还是可以的。
席姜握紧发簪,脚步轻起轻落,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迈进屋中。
第80章
床上有粗糙纱罩, 席姜的手刚碰到纱罩,就听身后有声音道:“来找我?”
席姜把发簪顺手藏于袖中,转身看去。
见陈知与一老者站在门外, 陈知脸上毫无异状, 只是问:“你醒了?”
席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