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;,一辈子平淡安宁,真是比她上一世被困在宫中好了太多。
席姜:“武姑娘能这样想最好了,上次是我随口乱说,你莫当真。”
武安惠眼珠一转,旁敲侧击:“我看二郎与姐姐关系很是不错,你受伤,他心疼生气了。”
席姜一惊,原来武安惠竟这样心思细腻,这都被她看出来了,倒也是,若她只是个草包,宋戎与太后也不会拿她当刀使。草包只会坏事,身怀其利才是能用的好刃。
武安惠的一句话,让席姜又开始想席觉,她是不是该去哄一哄,至少该把手帕还回去。
席姜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去哄席觉,她只是不想,他生她的气。
席姜把武安惠安置好,再不耽搁,转头就去找了席觉。
席觉见她来了,拿出一个新杯子,倒上了茶,还拿出一瓶修痕伤药放在茶杯的旁边,席姜知道这些都是给她的。
她道:“帕子我洗后再还给你。”
席觉淡淡地:“不用,你扔了就好。”
席姜:“我有把握,那刀伤不到我。”
席觉被此话触动,他指着她右颊问:“那这是什么?”
“下次不会了,不会再软弱了。”
席觉终是叹了一口气:“是我的错,是我大意慢了一步,我下次也不会了,你尽可软弱,一切有我。”
在山涧里的那种安全感又来了,席姜知道,这条路上她可以有帮手,但不可起了依靠别人的心,一旦起了这个头,她怕自己就真的会一直软弱下去。
可,路途漫漫,荆棘遍地,谁又不想同行路上有个倚仗呢。
席觉把药瓶拿回来,打开亲自给席姜上药,席姜躲了一下就没再躲,他身上有股与此药同源的味道,似清冷的木香。
这一夜,席姜睡得很好,是她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。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撑着,说不清是什么,唯心安矣。
席兆骏称了督主,以席家四个儿郎建立起来的大营也都泾渭分明。按兄弟排序,分为一营到四营。
席觉的二营,分得的藕甸降兵最多,被他抓到迷路在密林中的几千人全部归到了他的营中,其中原侍令长章洋,席觉说他是个人才,降级到副尉的位置留用。
各营建起,按正规军的标准,衣识与旌旗也要标准化。
席家的主旗还是老样子,上书一个大大的“席”字不变,席亚一营的旌旗,以他长子席淼的名字,化为意向的三条河川。
席觉的二营是传说中的金足鸟,三营席奥的人最少,是他自己画的标志,席铭最简单直接,把他喜欢的剑作为旌旗的图案。
本来一切都好好的,但当席姜看到席觉拿出的旌旗时,她大惊失色脸色刷白,连嘴唇都瞬间失了血色。
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,席姜脑中只余嗡鸣之声,待这声音消退后,她默默地后退,迅速离开校场。她找来杜义,对他下了死令:“把武安惠给我看起来,要不动声色。”
席姜亲自去见武修涵,武修涵见到她来,笑脸相迎,只是没想到,下一秒就被席姜抽刀按在了脖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