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来说,他也是有过小字的,但那个字号被宫中天鉴算出,于父母于兄弟,于国【】运不利。
就这样席觉在四岁时失去了小字,父亲说不着急,下一个更好要慢慢替他取,本定好七岁拜师时定下最终的小字,不想,他没有等到,倒是应了天鉴所观,他没有了父母兄长,大卫也没了。
送走武修涵,席姜发现二哥一直在看她,她问怎么了,席觉道:“你很认可武修涵。”
是的,武修涵是真有本事的,乱世中,他可以趁乱在都城振兴门楣,天下大定时,他可以入朝为官,带领其他世家与功臣抗衡,他赢了这局后,开始向着与皇权互制迈进,在还没有分出胜负之时,是她这个皇后的悲恸复仇扰乱了他的进程。
席姜如实道:“与他深聊了些,武钰擎是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。”
席觉差点问出口,你们什么时候又见了面,都聊了些什么。
但他忍住了,她只当他是哥哥,那他现在就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站在她身边,就算他时不时冒出的占有欲不会打草惊蛇,这条蛇也不能这样捕。他要把心思藏好,还远不到时候。
席姜这还没回到府上,就见三哥跑来:“父亲让你们赶紧回去,胡行鲁又来了。”
席姜脸色一肃,匆匆赶回,那日宋戎在城下所言恐与此有关。
“宋督主递上合盟之贴,有意结盟。”席兆骏见席姜他们走进来,说道。
胡行鲁起身:“各位郎君,五姑娘,如今东面与西面被咱们两家尽收,若再想进一步南扩,可不能只小打小闹了,这后面之战皆是硬仗。”
席兆骏道:“我这东边临海,只要守住南口,以潜北为靠,易守难攻,并不是一定要南扩。”
席姜看了她爹爹一眼,不行的,南下是一定要南下的,偏隅一方三五年内尚可,但若宋戎缓过手来,从西面与南边一同进攻,潜北撑不住的,除非弃城奔海,失家流离。
胡行鲁也是看到了这一点,他倒不急着反驳,只说:“我们督主一直以真心对潜北,上次求娶不成,也是物尽礼到。这次的结盟更是诚意满满,主动开城,对潜北毫无避讳,更是由席家来安排结盟之仪的一切事项,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诚心。”
这倒是席姜没想到的,上一世宋戎一路走下来,无论多艰多苦都未生过与人结盟的想法。
这一世他不仅打破了自己的坚持,还一改谨慎的性格,把所有安排的主动权都交到了席家手上,他能做到这步不是有诈就是又犯病了。
诈倒是不太可能,凭心而论,现在的局面,结盟对于两边都有利。挡在前面最近最大的障碍就是藕甸了。
当年的藕甸之战有多惨烈,现在席姜都不愿回想,她原本想着,如今东西两边尚算平衡,再蓄势上一年半载,方可考虑藕甸一事。
最好是宋戎沉不住气先动手,无论结果如何,于自家都是好的,届时或可趁乱出兵。
但这种可能性极小,宋戎除非把脑袋磕傻了,他才不会在前方奋战的同时,把后背露给席家。
因为她的重生,她的一番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