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停下。”
武安惠得了话,带着奴婢朝远处河边柳下走去,武修涵对同跟来的李嬷嬷道:“看好二姑娘。”
“奴这就过去,郎君安心。”
武修涵很安心,李嬷嬷是看着他与妹妹长大的,老谋深算,有手腕有急智,办事还仔细,他一度很后悔,没有在妹妹入宫时让李嬷嬷同去,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跟在身边,安惠就不会死了。
前世无补,唯图今生,这一世他不会让父亲再操心,他提前担起了家族重担,望父亲可延年益寿。他不会再让安惠嫁给宋戎,他会给她找个值得托负之人。
这次带她出来也是为了这个,都城里可选的范围太窄,再有让她见见世面,眼界开阔了,心胸也不会跟着窄了,不求她再攀贵妃之尊,只愿平安喜乐。
十五六岁的女孩子,在河岸看到什么都新鲜,蹦蹦跳跳地,俏丽又活泼,涤清着武修涵上一世半夜见棺的阴影。
他的妹妹,进宫时是鲜活的,出来时,满身是血浑身冰凉地躺在一副薄棺里,那种震撼与心痛,武修涵再不想经历。
“兄长,好不好看?你放车里,好闻着呢。”武安惠摘了野花,给了武修涵一把。
武修涵亲手接过,这样就很好,一切都来得及,这一次武家无论立于何人肩上,都会站得稳稳的。
就在武修涵往潜北奔来的路上,席姜与父兄们出现了分歧。
父亲与大哥甚至三哥都认为,可以效仿良堤,自称督主。而席姜则认为,这个还是不要学宋戎的好,反倒最紧急要办的是军制变革,权力集中。
潜北的兵力加上四造降入的,马上就要攀上两万大关。可这些兵士除原先四造的一部分,全部被打散分别落于各院,这是以前散闲之时的做法,现在就不适用了。
席姜的想法是,各院除却奴仆,不再留一名兵士,所有兵士全部归于席兆骏,由他直接掌控统领,拥有唯一的最高军权。
想要每战不败,军章军程是最关键的。
三哥席奥听了席姜所言道:“就算要收兵,制定新的章程,也不耽误对外称主。”
席姜:“我是说过有宋戎在前,我们可以学习,但他也不是样样都对,只称主这件事,他做得就急了些,傲了些。舞得太高,已经有不少眼睛都在盯着他,若我们对外什么都不做,只对内发展,加上有宋戎这个靶子挡在前面,才是最有利的。
席兆骏不言,席亚席奥也不说话,只席铭左看右看,觉得谁说得都有道理。
只席觉默默拿起桌上的一杯茶,正要入口,席姜忽然看向他:“二哥觉得呢?”
席觉忽然被她点名手中一顿,杯中茶水成旋儿差点洒手上。与此同时,他心里瞬间冒出一句,她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?第二句冒出来的就是,他还真会。
因为她是对的,如果他是真的席家人,他要说的与她无差。
无论席觉最初来到席家的目的是什么,如今都是躲在席家身后好行事,席家还不能倒。
他道:“昨日的消息,宋戎已攻下良堤西侧的甲下,而我们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