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帮她,如今真是钻到了钱眼里,一分一厘都是好的。”
这下席觉算是知道了席姜进出大库是为了什么,她这是又看上了哪里,打仗不像过日子,那是在烧钱。
席姜把自己埋在账本与箱子间,一抬头就看到了席觉。
她问:“你能走了?”
席觉:“我什么时候也没瘸过。在干什么?”
席姜把账本往席觉手上一摊:“二哥,你看我算得对不对,若潜北粮与赋按往年来收,最多能养多少士?”
账上记得密密麻麻,席觉认真看起来,最后他道:“差不多是你估的这个数。”
她还懂算筹,这又是跟谁学的。
这次席觉问了出来,席姜总不能说是统理后宫学的,她随手抓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:“去年一年去良堤,听宋戎说过。”
席觉把账册往箱子上一扔,果然是跟他学的。
“只算这个没有用,”席觉道,“你若只按这个来算,会入不敷出。”
席姜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光节流不行,还是要开源。”
席姜说着,慢慢凑近席觉:“听说胡行鲁建了新的丝房,还批了新的通关契证,连宋戎都开始做生意了,可见只闷头打仗是不行的。我们得学。”
“学他做什么,他会做生意吗?良堤宋家底子是诗书之家,出了他这样的,已是家族异类,你跟他学做生意等着全赔了吧。”席觉一口气说了这许多。
席姜只道:“我又不是要与他学做生意,是要学他去做生意。”
席觉听后眼波微动,他道:“你也可以让父亲批示新的通关契证,四造与潜北如今没有战争还算安定,批了契证会有人愿意来做生意的。”
席姜不语,她当然也知道打开城门做生意是好,但如何告诉别人,我这里值得信任,讲诚信,又哪里去寻通贸的中间人呢?
就在席姜毫无门道的时候,席觉回到淌清苑,亲笔修书给章洋,他养的人该派人用场了。
章洋将军收到信后,也是马上修书,快马加鞭让人送到了都城内。
都城南巷,一封急信进了武宅。
武修涵亲自拆开,看到上面“潜北席家”四个字时,眼前闪过一抹马上红影。
武修涵觉得人生很玄妙,他明明上一秒还在接圣旨,下一秒就回到十几年前。
此时,他还年轻,父亲健在,妹妹也还活着。不止,宋戎也活着,她也活着。
上一世他死里逃生,四大士族只剩他一家,他投奔了西围叛军,它的首领叫陈知,他还看到一个熟悉的人,席家四郎。
他们杀入都城,得知了宋戎已死的消息,席家四郎为泄心中愤恨,不许敛尸,把一个帝王的尸身暴晒于旱厕蛆坑,与粪水融为了一体。
陈知毫无悬念地称了帝,建新国,国号尊。
那是后话,上一世的后话。而今,这位陈知,大尊朝的开国皇帝,正猫在潜北席家,做着席家二郎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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