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倒是可以帮忙照顾学学了,不然也忙不过来。
她俩听说江文清昏迷不醒,每天晚上在被窝抱着痛哭,张兰香都不知道洗几个枕头套了。
年三十那天陈木文在医院不肯回去,他们一家人草草吃了年夜饭就算过年了。
江文清再不醒,陈粮丰跟陈翠春真准备背着陈木文准备棺材板的。
现在醒了人也慢慢好转起来,第二天陈翠春就把孩子抱过来给江文清看。
江文清自己都起不了身,只能侧着脸看襁褓中小小的人一眼。
她后知后觉忍不住流泪,问婆婆:“是男孩女孩?”
陈翠春说是个男孩,江文清想伸手碰碰从包背里探出来的小手,却使不上力,陈木文看出来她想做什么。
把孩子接过去握住媳妇的手,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。
陈木文充满力气和热度的大手,包住江文清冰凉的手,江文清感觉自己掌心里的小手也在散发热力。
“放开我吧,别冰着他。”
陈木文松开手给他娘抱,又把江文清的手放回被窝。
生产的时候出了太多血,身体还是虚。陈木文不敢马虎,江文清醒的时候已经让他爹回去,挨家挨户换鸡和鸡蛋。
江文清醒的第一顿吃的就是鸡汤面,面条是细挂面,用鸡汤煮出来,只放一点点盐也很鲜美。
不过这是她吃第一顿时候的想法,等出月子的时候真是看到鸡都想吐。
体虚要慢慢调养,人在一天天康复起来。只不过她没有奶,现在小孩只能让她大嫂喂。
她醒过来陈家人也能放心回去上工,张兰香也要回队里。陈家人这个年过的一团乱,别人还要过年,她还要回娘家一趟。
江文清为了感谢她,特地让陈木文给她备了礼。
张兰香回去没人喂,陈翠春就说把孩子先抱回去。
江文清虽然不舍得但是也没办法,出了院就让陈木文把她送回队里坐月子。陈木文知道她想回去看孩子,又去借了牛车把人送回队里。
陈木桃早已经开始放寒假,不用照顾她,陈木文也不留在县里住,又过上了蹬自行车早出晚归的日子。
快出月子他俩终于想起孩子还没起名字,学学起名字的时候就叫陈学学,她亲弟就按着学起叫陈学成。
江文清当时还笑说,那以后他们家小孩叫陈学霸好了。现在却不敢笑了,真叫陈学霸估计孩子叛逆期会持续一辈子。
他俩想了一个星期,终于把名字订下来,叫陈学笙。
农村都讲究起个贱名好养活,在村口叫一句狗剩或者狗蛋,半个村的人都能跑出来问叫他干嘛。
江文清实在不想叫自己儿子狗蛋,说他生在腊月二十九不如就叫久久好了。
长长久久,岁岁平安。
大名小名都定下,久久的满月礼还要办。这本来该请娘家人的,江文清都跟老娘家人闹崩了,陈翠春也不好请来给她添堵,就还是只请了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