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身子都丧弃不顾。
沈浔平静,姜时愿却生出一丝心虚,急忙解释道:“沈公子不要误会,让你褪去衣物,是想用金针为你渡穴。”
“娘子唤我沈公子?”沈浔脸色瞧着不太好,扶额敛眸,逐字斟酌:“我姓沈?我为何全然不记得?”
“不仅姓氏,为何自身的一切全都想不起来?娘子是谁,我又是在哪遇到的娘子?”
他的神色不像假的。
他半湿的墨发微垂,整脸覆入掌心中,因为脑中残缺的记忆痛苦。
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微不可查地拿着一丝眸光斜睨着姜时愿。
眼前这个浑然陌生的女子,他不得不分出心神,不得不防。
同样提防的还有姜时愿。
“听公子梦中轻语,你的名为‘沈浔’,至于是哪个‘xun’字,我就不知了。”姜时愿警惕地观察着他的神色,“公子有印象吗?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?”
渐渐地,沈浔气喘起来,汗珠凝着鬓发而淌下,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如果说人的记忆是由无数微小的碎片拼接而成,那他的思绪中没有任何拼图,或者说有,那些拼图全部被黑墨铺满,他能感受到过往的存在,却无法将他们串联成线,读取记忆。
他如在黑林秘境,看不见四周,困在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