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?厉害,如果有山神,怕是听见三七的名?号都不敢在此山停留了。”

“姜姐姐,你又打趣我!”三七红着脸,羞恼道。

贱民带虽贫瘠,但总是笑语不断。

那段时光中?阿愿总是笑着的,与三七之间?的回忆熠熠生光、无可替代。

沈浔看得出来,虽二人之间?无血缘联系,但阿愿早已把三七当作自己亲妹妹般。

那他,又如何能下手杀了三七?

阿愿若是闻言死讯,又该...有多伤心断绝。

沈浔知道,他要?真?这么做了。

阿愿会恨他一辈子。

寒风四起,沈浔轻皱双眉,手背青筋乍起,淡漠疏离的皮肉之下浮动着莫名?的情?绪。

他在风雪之中?恍惚了许久许久,久到杯中茶面上浮上一层薄如蝉翼的冰霜....

陆观棋再度低声警告:“沈司使,你还要?犹豫多久?三七不死,死的就只?会是姜司使。”

闻言,沈浔缓缓睁开琥珀色的双眸,目不斜视地盯着水面动静,低沉应道:“还请陆案吏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
阴暗的刑房里散发着腐烂与腥臭的味道,火炉上的刑具一一铺陈,噼里啪拉燃烧着正旺,火光吹开虚无的幽暗,照亮铁架上被双手吊起的女子。

她的面上满是血色,血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,身上伤痕累累,无数鞭痕、烫痕、割痕遍布,更可怕、糟心的是她脚边正滚落的两颗小球似的物体。

刑官一手捏着小胡子,一手握着小铁钳在火炉上来回炙烤,心里烦躁不停。

这小妮子,看似一副弱骨头,却嘴硬得很,怎么撬也不肯吐一个字,就只?会不停地哭求饶。

再这么下去,怕是小妮子这瘦弱的身子骨会挺不过去...

但不施加刑罚,又该如何让她开口,于?是他不再惩处能伤及根骨的刑罚,专挑女子最柔弱的地方行刑。

刑官拿着铁钳走了过去,握起一只?已经看不出是人形的手,盯着骨头上的还残存的一截指尖,凤仙花汁染出的红艳色已经褪了大半色彩,低头思忖,从哪动手,才能叫她痛感倍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