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情重义,不止是她,他们这一辈的,比她们还要像个军人。
“第二,我会想到方法,杀掉谢枝芩。”蔚止继续说道:“他必须死。”
如果一切因他而起,是他主导,他必须死。
“我”绫刻刚一说话,蔚止就抬起了食指,轻轻摆动了一下。
“你不可以,你得留下来。”她仿佛探测了绫刻的想法,说道:“第五军团的研究项目还在持续,这一切由肯特上将来接手,我会给予大的方向,没有我,他们也会继续运转下去,但是你不行,绫刻,你不能离开。”
她原先不知道为什么绫刻会执意与她同行,魏森现在给她撕开了那层薄雾,因为情感,因为喜欢。
难怪他会说出那句:“两个人之间,一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了这样的感情,就再也不可能存在你所谓的平衡了。”
这种感情会引导着一方对另一方蓄意或无意的接近以及付出,并且心甘情愿的受到对方行为和言语对于情绪上的支配。
她不愿意喜欢人,不愿意找伴侣,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这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可控。
绫刻闷闷的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见他如此,她又忍不住想,果然一个成熟的人都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决定,影响自己的理智。
谢枝芩除外,他根本不算是人,也没有理智。
“就这样,我明天出发。”
“明天?”绫刻先是下意识的表达了讶异,随后又点头:“嗯,好,我去给你准备一下。”
蔚止这次没有拒绝:“好。”
她回到了她的住处,她还记得段佐曾经在这里的告别,仿佛过去了很久,又仿佛才刚刚发生过。
而那一次不算愉快的见面,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。
她感觉心口有些被揪紧的难受,抑制住了她的呼吸一样。
即便对于死亡见过了很多,即便生命是同样的珍贵,但是她知道,凡是有亲疏分别,人是社会化的群居动物,对于朋友的不幸她的难过理所当然。
门在这个时候适时的被敲响,她打开门,是穿着一身便装,整装待发的温倦。
“你明天要走?”他微一点头,说了第一句话。
“是。”蔚止并不意外,一边回答一边侧身让他进门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第二句话:“段佐是我的挚友,我有责任去找他。”
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不论生死。”
蔚止没法拒绝,正如魏森所说,温倦现在是自由身,绫刻因为责任走不了,他恰恰相反,因为责任所以要走。
“好。”她应道,同时也在想这一路而来的可能会发生的状况,她的发热期不稳定,温倦或许能帮忙,但是她不能像之前一样。
“走到临时标记这一步,就算是越过了朋友那条线了。”
她自然不这么想,但是她不能不管另一方怎么想,魏森说得对,没有人有义务帮助她,即便是战友,她对于信息素的绑架和影响毫无感觉,因为她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,但是他们Alpha不一样。
她想起今天魏森对温倦的评价,他有着很多Alpha都不会有的含蓄和温柔,谦逊守礼,对于生活在认真的热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