溯的仙器,抚崧这种直来直往的脑子怎么会想起还要留证?
抚崧冷笑:“没想到吧,那天老夫离开之后还回去过一趟,就是料到有今天。”
云归又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脸色一沉,回头看着堂婶:“婶婶这话说的,我是这宅子的主人,发生在我宅子的事情,难道我不能过问?还是婶婶觉得我没资格?”
他作为宅子的主人都没资格管,谁有资格管?
堂婶一听这话,赶忙摆手:“你这是哪里话,婶婶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,你这落水才醒没几天,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。”
“多谢婶婶担心,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。”墨寻朝那姑娘说,“你有什么想说的,只管说出来,是非对错我自有定论。”
“多谢公子。”
随后姑娘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:“我叫杏儿,去年入府,在林婶娘的院子里照料花草,前两日我娘病了,和管事妈妈请假回家照顾,今日回来,刚进房间便被妈妈们抓住,说我偷了林婶娘的首饰。”
墨寻询问堂婶,“可属实?”
不知为何,堂婶被墨寻一眼看得心怵,眼神就好像县令审案的眼神一样犀利威严,她点头。
墨寻:“你接着说。”
杏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,就没停过,“他们搜了我所有的东西,并没有找到林婶娘的首饰,于是吴妈妈便掌掴了我,让我签下认罪书,我不肯签,他们就继续打我。”
墨寻看向吴妈妈,“认罪书呢?”
平安走到吴妈妈跟前,伸手。
吴妈妈看向林婶娘,见林婶娘没有任何表示,不肯交出来。
墨寻道:“不交也行,平安,去报官,就说有人私自用刑,让县令大人做主。”
吴妈妈一听要报官,立马乖乖地从袖子里取出认罪书。
平安接过转交给墨寻。
墨寻从头到尾把认罪书看了一遍,随后收好,问:“吴妈妈可曾从杏儿的房中搜到婶婶的首饰?”
吴妈妈:“是没搜到,但她娘病得也太巧了,说不定她早就拿出去变卖了给她娘治病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墨寻看向堂婶:“婶婶丢了价值多少的首饰?”
堂婶道:“总价二两银子。”
按照这个地方的钱币价值,二两银子几乎是杏儿半年的工钱。
墨寻:“若是按你们说的,真是杏儿偷了首饰,急需用钱必然要变卖首饰,让人去典当铺子问问老板有没有收到婶婶的首饰便能知道,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,便想着屈打成招让人签下这认罪书,怕不是偷东西的另有其人。”
吴妈妈道:“能进入林婶娘屋里的人只有林婶娘院里的人,只有她离开过,不是她还能是谁?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把所有能够进入婶婶屋里的人都叫过来,一一问话。”
堂婶:“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。”正午太阳明媚,阳光落在院子里,温度正好合适。
墨寻想着这件事解决完了,找个地方坐着晒晒太阳也是好的。
不一会儿平安和吴妈妈就带了一群人来到前院,有男有女。
墨寻问吴妈妈:“人都到齐了吗?”
吴妈妈点头:“都在这里了。”
墨寻看向一旁的杏儿:“杏儿你看看,堂婶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了。”
杏儿逐一看过去,回道:“都在。”
竟然老老实实地把人聚齐了,墨寻有点意外,但这样最好。
吴妈妈问:“公子,你让我把人聚在一起,是要做什么?”
仆人从左到右站成了一排,一共八个人,五女三男。
墨院从他们的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。
其他人都等得心急。
堂婶上前一步问:“寻儿,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,把我给看糊涂了。”
墨寻定身,回头对堂婶笑了一下,随即问:“婶婶的首饰是什么时间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