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、豪门恩怨4(2 / 3)

亮,时宴舟已经长得足够高大,身形挺拔,跟青黎说话时要微微低下头,面容也露出来,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温和,他换了几个动作,手插口袋,又拿出来,两人的距离有些近。

“青黎。”

时微君张开嘴巴,发出的声音却融在空气里,青黎并没有听到。

时微君用力地抿唇,垂在两侧的手指被克制住只能捏紧裙角,骨节发白。

与时宴舟分开后,青黎一进门便问:“微君怎么还没下来?”

赵阿姨正端了一个新插好的花瓶放在餐桌中间,怒放的白色波浪洋桔梗花瓣上还沾着露水,视觉感官中透出一股纯真烂漫的美。

“没有哦,”花瓶有些大,里面又灌了水,赵阿姨放得很小心,“还没来得及上去问,按理说平常这个点她是一定会起床的……”

青黎知道时微君对一些既定的习惯向来守得苛刻,比如吃早饭的时间,她转过身,说:“我去看看。”

“那你去吧,也省得我再爬一趟楼。”

赵阿姨随意的应下来,没有看她,便进了厨房。

很明显的,作为寄养在时家的孩子,青黎可以跟着其他人一起喊两位老人家爷爷奶奶或者叫个二姐五哥,但说到底,她并不是时家的孩子,家里佣人阿姨们对时家人的小心侍候和诚惶诚恐永远不会给到她。

若是其他人,大概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种身份上的认知模糊而苦恼,甚至生出怨恨,但青黎不会。

青黎上到二楼,推开门后很快就察觉出时微君的异样。

女孩应该是才从阳台上进来,脸色看起来有些差,唇色泛白,眉心难受地蹙着,整个人透着不安和烦躁。

青黎:“怎么了?”

时微君没理她,径直走到床边。

“不舒服吗?”青黎走进去,关切地问她,同时自然地将目光落在凌乱的床上。

浅灰色长绒棉床单中间有一处明显的暗红色痕迹。

“青黎,”时微君看着她,说:“我流血了。”

青黎已经反应过来:“来月经了?”

时微君闷闷地嗯了下。尽管她早知道这些常识,但不适感如此强烈,还是让她有些失控。

她早上去找过青黎,但青黎已经出去了,她一直在等她回来。

“没事,正常的。”青黎放轻声音,又问:“疼吗?有没有垫上卫生棉?”

时微君慢腾腾地摇头。

青黎便回房间拿了东西,又拉她去卫生间,教她怎么用,告诉她特殊日子要注意的事项。

时微君并不觉得尴尬,很安静地听着,对方的声音简短,反应平淡,像往常一样轻易地抚慰她的焦虑。

按生日月份来算的话,时微君其实快要十四岁了,初潮来的时间在同龄人中已经是迟的。她并不常生病,但身体一直很瘦,手脚常年冰凉,以至于生理期时反应很大,一整天都恹恹的。

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,老爷子还特意问了句她是不是生病了,所幸青黎提前跟沈老太太说了,老人家帮忙打哈哈揭了过去。

吃到一半的时候,青黎突然伸手,把坐姿明显僵硬的时微君的椅子往自己旁边拉了下,两处圆润的木椅把手轻轻撞在一起。

时微君一惊,转过头看她。

青黎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,但桌子下的手掌却已经落在她后腰的位置。

“很难受?”青黎黑色的眼睛看着她,自带一种专注。

她的掌心刚刚捧过杯子,较高的温度轻易便透过绵软的衣料传过来,覆在女孩僵硬酸痛的腰上,不至于炙热,却好似把她烫得微微一颤。

时微君眨眨眼睛,声音带了点委屈:“腰疼。”

青黎皱眉,手上轻轻用力,贴着她薄薄的腰身揉了几下。

宽大的桌面遮住了两个人的动静,在外面看来,也只是两人坐得近些,看着有些亲密。

“想去休息吗?”青黎轻声问她,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没关系的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