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;待在府上整理昭义郡志书,不去鸿文阁,所以你也可以不去。”
秦宸章问:“还有事吗。”
她声音平平,语气如同陈述,毫无波澜。
青黎没有说话。
停了一会儿,秦宸章伸出手,指尖落在青黎红润的唇上,轻轻一碰,又要俯身。
青黎推开她。
“我不想做。”
秦宸章被推出交椅,双脚站回地上,神情莫测。
此后一连五日,秦宸章都没找青黎说话,一直到皇家仪仗要出京的当天,她才匆匆让人把青黎带出来。
公主銮驾宽敞舒适,青黎上了车,秦宸章一切如常,笑意盈盈地给她倒茶水,轻轻推到她面前。
“还是要把你带在身边,要不然,总担心会看不见你了。”
青黎捧着杯子抿了口茶。
出行在外,周围的一切都极嘈杂,即便是隔着帘子,青黎还是能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呼喝声。
封禅车绵延百里,从前到后需要骑兵来回流窜指挥,以此来保证整个王驾队伍的安全不会因其间断节而减弱。
皇帝,太子,公主,即便是在国内最平稳的心腹之地,依旧需要万分谨慎。
场合很不对,所以青黎没说别的,只是喝了茶,算作和好。
秦宸章笑了下,撩开一点窗帘看向外面,此时阳光正盛,光线如曝,路上沙土被来往的马车激起,烟尘漫天。
“出门在外不方便,你眼睛看不见,所以不要乱跑,”秦宸章说,“这几天你就待在我这辆车附近,我再安排两个人照顾你。”
青黎点头:“好。”
秦宸章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,伸手碰她的脸。
青黎“看”向她。
秦宸章动了动唇,最终还是没说什么,只是又叮嘱了一遍:“千万不要乱跑。”
骊京距离泰山近六百里,按马车路程,至少需要走十天,王驾又不同平常,随行辎重杂多,即便不在路上逗留,礼部也都是按照二十天至一个月来估量的。
所幸景贞帝也没打算游山玩水,第八天的时候,队伍已经行至丰汰,只是不巧午时天色骤阴,众人寻了处高地,搭了雨棚和简易房躲雨。
夏季一般是急雨,这场雨却下了近一个时辰,即便之后雨停,路上也泥泞不堪。
整条队伍不得不停在路上。
青黎白天避雨时就在銮车里,雨停了她才下来走了两圈,后来直到天黑,她都按照秦宸章的嘱咐只在附近逗留。
酉时刚过,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,马蹄声若隐若现,应小禾原本还打算去前方瞧瞧,被青黎一手按下。
又过半个时辰,终于有消息传过来,却是说太子欲谋杀皇帝,意图造反,被人当场抓获。
骚乱一直至亥时,终于消停,秦宸章得空,被人护着回来。
“没事吧?”
刚一碰上,反而是对方先问了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