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对。”
乐署丞这才猛地僵住,他自然记得上次公主临走时的问话,但又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意思,纠结好一会儿才敢用眼尾余光去看公主的表情。
“不明白?”秦宸章抬眸。
乐署丞吓了一跳,倒退两步:“下官明、明白,明白。”
乐署丞一走,郑意声音都哆嗦了,说:“殿下,您这是……”
秦宸章双手握杯,暖着手心,又闻了闻茶香,却没喝,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,看一眼白着脸的郑意,笑道:“看把你吓得,我就看看她们是怎么行//房的,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郑意都要哭了:“别了吧,殿下,这种事怎么能……再说,那位乐署丞又不是自己人,若是在外乱说……”
“他不敢,”秦宸章笃定道,“他啊,他比你还害怕这事儿传出去呢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指腹摩挲着茶杯杯沿,热气熏着指尖,语罢停顿两瞬,突然又问:“如今教坊司奉銮是谁?”
郑意微怔,想了一会儿,说:“是礼部汤富。”
“汤富,”秦宸章失笑,“好名字,教坊司下三大乐府做的都是无本生意,迎的又是皇室权贵,可不是日进斗金富得流油?”
郑意听出她的未尽之意,试探道:“殿下可是有什么想法?”
秦宸章没说话,手指轻敲案面,半晌,才开口:“回去后,你让人把教坊司的功曹簿拿一份给我,还有这个,这个乐署丞叫什么?”
郑意道:“纪文舫。”
“嗯,把他的生平履历也整理给我。”
郑意应下:“是。”
谈正事的态度让郑意稍稍放松了些,可放松的时间又委实太短,门再次被敲响,停在门前的脚步声明显是三人。
郑意这次不敢喊人进来了,慌乱地开口:“殿下啊……”
秦宸章皱眉,有些不悦。
郑意只好退而求其次,唰得一下把背后的屏风拉到一侧,又脱下外衣罩在上面防止透光,“殿下,您、您要看就在这后面看,行么,千万别让其他人再看见您的脸,行么?”
她语带乞求,脑门上一层汗,秦宸章不好再为难,站起来。
郑意忙搬了把椅子放到屏风后给她坐,而后又跑到前面左右看了看,确认看不到人才去开门。
纪文舫带着两位粉衣女子走进来,一眼便看见那扇突兀的屏风,他没惊讶,也没直呼殿下,只是朝郑意俯身:“大人,人下官带来了。”
郑意没给秦宸章开口的机会,径直对纪文舫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纪文舫低眉垂眼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屋里两位女子对视一眼,随后一位杏眼姑娘往前走了一步,道:“姐姐叫我二人……”
声调打着转的婉转。
郑意忙咳了声,问:“那个,乐署丞可有跟你们说什么?”
“大人说得不多,只让我们听凭客人吩咐,少说少看少听,多做事。”
郑意嗯了声,暗自咬了咬牙,抬手一指前方大床,“你们去那。”
两女子走过去,并排站着看郑意,倒是一个眼神都不去看旁边那扇诡异的屏风。
“脱、脱衣服。”
两女子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