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没钱,你父亲怕是也没有想法要换孩子。”
江河:“他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?要不是他,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?”
青黎道:“就算真是如此,那也并非由我的主观意识控制,依旧是他的全责。”
江河冷哼一声:“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。”
“怎么?你还要为你父亲打抱不平不成?”青黎勾了下唇,一双眼睛乌黑沉静,像是能洞察人心:“你应该明白,其实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于家没有去追究江家的责任已经是手下留情,可你若还想借此讨要其他好处——”
青黎言犹未尽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江河猛地攥起拳头。
平心而论,他此次前来,自然不仅仅是揭开一个真相,当然也是为了讨好处,但此刻的走向却完全跳出了他的预判。
诚然,江河已经足够早地踏入了社会,但或许是因为一直身处底层,所以让他的生活环境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“单纯”。
他算不得一个狠人,所以能跑过来旁敲侧击地威胁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已经是他的极限。至于别的,对上一方富豪,以一个岌岌可危的血缘而撕破脸面、穷凶极恶地去“敲诈”,他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魄力。
青黎抿了口桌上的可可牛奶,“我还没有问,江先生,你是怎么找到于家的?”
“我去我们那儿派出所找的,”江河含糊地说了句,随后喝了一大口咖啡,不耐烦地恶声道:“都多久了?他到底还来不来?我可没有闲工夫坐这等他!”
青黎随意地说:“没关系,若你不想等,可以随时离开。”
江河一愣,反应过来后目光闪烁了下。
半晌后,他突然扬手叫了服务员:“喂,你们这厕所在哪?”
服务员走过来,贴心地指了指外面。
江河没来得及说什么,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青黎并没有出言询问他是要离开还是去厕所,只是将目光自然地垂落到桌面上。
“他说的,你信吗?”于池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,此时才问了青黎一句。
青黎说:“信吧。”
于池咬了下唇,说:“我也信。”
她声音很轻,如同呓语。
青黎却没说话。
于池也莫名有些语塞,收回视线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桌面。
良久,青黎突然出声:“于池。”
“嗯?”于池转过头。
青黎靠着椅背,看向她,说:“我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
于池:“什么?”
青黎抬起手,捂了下心脏的位置,眉心轻轻皱着,模样看上去也少见得有些迷茫。
于池还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不对劲?”
青黎按了按胸口,半晌后放下手搁在桌面上。
于池发现她的指尖在轻轻发抖。
青黎的声音却依旧很稳:“不等爸爸了,现在去医院。”
于池脑子嗡了一声。
青黎闭了下眼睛,耳朵像是有一瞬间的失聪,纤弱的神经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心房间血脉里血液骤然减慢的涌动。
很奇怪,没有诱因,她清楚自己无论是